郝曉東的辦公室沉浸在一種刻意營造的昏暗之中,仿佛是他個人情緒,與外界的喧囂和紛擾隔絕開來。身處三十七層的高度,他仿佛站在雲端,俯瞰著城市的繁華,而那些喧鬨的聲音似乎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所阻擋,隻剩下中央空調發出的細微嗡鳴聲,為這個空間增添了一絲寧靜的背景音樂。他那修長的手指在實木桌麵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音,宛如他精心策劃的一局棋——不急不躁,卻處處暗藏殺機,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深思熟慮和策略的考量。
在寬敞明亮的金悅酒店大堂內,秦樺以一種從容不迫的姿態優雅地穿行,她的身影在璀璨的水晶吊燈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她身著一件精致的香檳色魚尾禮服,這件禮服完美地貼合她的身形,將她的高貴氣質襯托得淋漓儘致。在燈光的映照下,她耳垂上那對鑽石耳環不時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散發出迷人的光輝,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她的尊貴身份。
郝曉東坐在監控室裡,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屏幕,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專注地將監控畫麵放大,以便更清晰地觀察每一個細節。他注意到秦樺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看似普通的銀戒——這枚戒指實際上是國安局標準配備的微型攝像機,它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是執行任務時不可或缺的工具。
"秦處長今天真是美極了。"郝曉東自言自語,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蜜笑意,然而他的右手卻突然緊握桌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這細微的動作似乎在無聲地揭示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儘管外表看起來平靜,但他的內心可能正經曆著一場激烈的鬥爭。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屏幕,直視秦樺的內心。這場遊戲已經進入至關重要的階段,任何微小的失誤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他拿起桌旁的茶杯,輕啜一口,以此平複內心的波動。郝曉東心中清楚,秦樺不僅是他計劃中的一枚關鍵棋子,更是他心中難以割舍的情感紐帶。在國家利益麵前,個人情感隻能被深深壓抑。他再次望向屏幕,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微笑,既是對勝利的渴望,也是對即將失去的痛惜。
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將他的側臉映照在落地窗上。此刻,他的臉上展現出一種奇異的表情,左半邊嘴角上揚,右半邊卻緊繃著,仿佛兩個不同的人格在皮膚下激烈爭鬥。
謝爾蓋·伊萬諾夫站在酒店頂層的觀景台上,手中水晶杯裡的威士忌隨著他手腕的轉動泛起琥珀色的旋渦。這位俄羅斯軍火商擁有西伯利亞冰原般的氣質,他的灰藍色眼睛似乎永遠覆蓋著一層薄冰。
"秦小姐遲到了三分二十七秒。"他瞥了眼腕上的百達翡麗,突然用流利的中文說道。身後傳來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響,節奏不緊不慢,像是精心計算過。
秦樺在距他兩米處停下,這個距離既能聽清對話又方便隨時拔槍。"伊萬諾夫先生的中文比上次見麵時進步了許多。"她微微頷首,發絲間飄來若有若無的茉莉香。
謝爾蓋突然轉身,手中的酒杯在欄杆上磕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空曠的夜空下。他比秦樺高出整整一個頭,投下的陰影完全籠罩住她,仿佛一隻巨大的鷹在俯視著自己的獵物。"聽說你在調查張四狗和假酒案?"他俯身時,領口不經意間露出鎖骨處一道猙獰的疤痕,那疤痕像條蜈蚣趴在那裡,似乎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秦樺的睫毛輕微地顫動了一下,這個幾乎察覺不到的動作並未逃過謝爾蓋那銳利的雙眼。這一細節被百米外監控室裡的郝曉東捕捉到,他突然坐直身體,顯示屏的藍光在他眼鏡片上閃爍,仿佛在向他揭示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雨水開始敲打著觀景台的玻璃幕牆,在謝爾蓋的身後形成了一道扭曲的水簾。秦樺注意到他的右手始終插在西褲口袋裡,那裡麵很可能藏著一個微型電磁乾擾器——這解釋了為什麼她耳中的通訊器在十分鐘前就失去了信號。
"郝副部長讓我代他向您問好。"秦樺突然說道,同時向左後方輕輕移動了半步,使自己的後背不再完全暴露在觀景台入口的方向。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但又不失禮貌和尊重。
謝爾蓋的瞳孔突然緊縮,這個微妙的生理反應讓秦樺確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她假裝在整理鬢發,迅速而謹慎地掃視四周:三點鐘方向的侍應生手指關節處有明顯的槍繭,表明他可能經常接觸槍械;九點鐘方向的清潔工腰間鼓起一個可疑的方形輪廓,這很可能是一把藏匿的武器。
"有趣。"謝爾蓋突然用俄語說了一句什麼,他身後的玻璃幕牆突然變得不透明,將觀景台封閉成一個與世隔絕的密室。秦樺聽到自己太陽穴的血管跳動的聲音,她今天特意選擇的香水裡含有微量的蓖麻毒素,這是一種致命的毒素,此刻正從她精心塗抹的指甲縫裡緩緩滲出,準備在必要時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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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曉東的指尖在鍵盤上輕盈地舞動,仿佛在彈奏一首無聲的樂章,十二塊分屏上同時切換著酒店各處的監控畫麵。他左手邊的茶杯早已冷透,水麵平靜地映出他扭曲變形的倒影。當看到謝爾蓋啟動隱私模式時,他突然笑了,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仿佛在黑暗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啟動"捕蟬"程序。"他對著麥克風輕聲說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仿佛在念一首溫柔的情詩,但在這平靜的語調下,隱藏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在酒店地下三層的備用電源室,突然發生了跳閘事件,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黑暗。然而,這個短暫的間隙足夠郝曉東事先植入的病毒程序突破防火牆——現在,觀景台的監控係統已經悄然易主,成為了他手中的棋子。
屏幕上的畫麵突然變成了一片令人不安的雪花點,郝曉東猛地砸向鍵盤,他的動作充滿了憤怒和挫敗感。就在這時,他西裝內袋的加密手機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一條用俄語編寫的信息:"黃雀在後",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心房。
郝曉東的呼吸急促起來,他迅速掃視四周,仿佛感覺到暗處有一雙眼睛正冷冷地盯著他。他努力平複內心的慌亂,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試圖恢複監控畫麵,但一切努力都顯得徒勞無功。
"黃雀在後"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的計劃可能已經暴露,甚至可能正處於被反製的邊緣。郝曉東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個可能的對策,但每一個都被他迅速否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郝曉東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迅速將加密手機塞回內袋,同時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如初。
門被輕輕推開,謝爾蓋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仿佛已經洞察了一切。郝曉東迎上他的目光,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尋找一絲破綻,但謝爾蓋的眼神卻如同深淵般深邃,讓人無法窺探其內心。
“郝先生,似乎遇到了些麻煩?”謝爾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郝曉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一點小意外,已經解決了。”
謝爾蓋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追問。他緩緩走到郝曉東身邊,目光落在那些閃爍的屏幕上:“看來,我們的計劃需要做一些調整了。”
在燈光突然間熄滅的那一刻,秦樺迅速做出了反應,她立刻蹲下身子,身體緊貼地麵,以減少成為目標的可能性。她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消音手槍發出的特有“噗”聲,那是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緊接著,她感覺到子彈緊貼她方才站立之處,呼嘯而過,最終射入了堅硬的牆壁。在應急燈發出的幽幽綠光下,秦樺目睹了一個讓她感到意外的場景。謝爾蓋,這個看似普通的西裝革履的男子,從他的西裝內襯中取出一個金屬物品。那並不是她預料中的槍支,而是一部複古的膠卷相機,這讓她感到困惑和好奇。
“彆動!”謝爾蓋突然厲聲喝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回蕩,相機鏡頭對準她的那一刻,秦樺感到一陣眩暈。她努力支撐自己,咬破藏在舌下的刀片,苦澀的液體隨即充斥口腔。這是局裡最新研發的神經毒素解毒劑,能夠抵禦大多數致幻劑的影響,秦樺知道,她必須保持清醒,才能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
觀景台的玻璃突然全部爆裂,狂風裹挾著暴雨湧入,仿佛是大自然在憤怒地咆哮。秦樺趁機滾向角落,高跟鞋早已不知被甩到何處,她甚至沒有時間去尋找。她摸到後腰的陶瓷手槍,這是能通過金屬探測器的特製武器,僅配備三發子彈,每一發都無比珍貴,她必須確保每一槍都能命中目標。
謝爾蓋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他手中的相機不斷發出詭異的紫光,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信號。秦樺瞄準他右肩開了一槍,卻見子彈在距他三十公分處突然偏離軌道——這個人周圍竟然有電磁防護罩!秦樺心中一驚,她知道這意味著對手不僅準備充分,而且擁有她所不知道的高科技裝備。
消防通道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身著維修工製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衝了進來。秦樺正準備調轉槍口,卻聽到對方用熟悉的暗號咳嗽了三聲。局裡的接應!但她記得自己並未發出求救信號...
"快走!"男子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在樓梯轉角處,秦樺突然發力,將對方按在牆上:"你是誰?行動密碼是什麼?"
在掙紮中,男子頸後的條形碼紋身顯露出來——這不是人類特工,而是生物機器人!秦樺的冷汗立刻濕透了後背。就在機器人即將掐住她喉嚨的瞬間,一道銀光劃過,它的頭顱突然滾落在地。
從陰影中走出一位身著旗袍的女子,手中握著的高頻粒子刀仍在嗡嗡作響。"小秦處長,三年未見,你依舊如此衝動。"女子撩開額前的碎發,露出右眉上那道月牙形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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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曉東的辦公室此刻一片狼藉。所有屏幕都顯示著同一個畫麵:謝爾蓋站在某處地下設施,身後是整排的培養艙,每個艙體裡都漂浮著與秦樺一模一樣的麵孔。
"原來如此..."郝曉東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癲狂,"難怪每次測試都能提前知道答案。"他扯開領帶,從保險箱取出一個鈦合金手提箱,通過指紋解鎖後,裡麵靜靜躺著三支裝有熒光藍色液體的試管。
與此同時,秦樺正跟隨一位身著旗袍的女子穿過迷宮般的地下管道。女子突然停下,在牆上某處按了幾下,一扇暗門滑開,露出一間布滿電子設備的密室。
"讓我自我介紹一下。"女子轉身時,麵容已經變成秦樺的模樣,"我是秦樺七號,第一個覺醒的克隆體。"她指向房間中央的全息投影,那裡正在循環播放某個實驗室的監控錄像:穿著白大褂的郝曉東正給培養艙裡的克隆體注射某種藥劑。
暴雨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猛烈地衝刷著這座繁華的城市。在一座被遺忘的廢棄大樓頂層天台上,真正的謝爾蓋手持電話,語氣嚴肅地報告:“計劃出現了意外的變數,‘種子’已經自行發芽。”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在他的腳邊,躺著一個男人,喉嚨被割斷,血跡斑斑,而這個男人的麵孔,竟然就是不久前在一家豪華酒店觀景台上出現的那個假“謝爾蓋”。這一幕顯得異常詭異,仿佛是現實與陰謀交織的產物。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個昏暗的地下室裡,十幾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秦樺”靜靜地躺在各自的床上。她們幾乎在同一時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們的眼球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異樣的紅光,顯得既神秘又令人不安。這種詭異的同步性,似乎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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