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頓河市的夜幕下,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光將整個城市裝扮得如同白晝,而涅瓦河畔的豪華酒店“波羅的海明珠”更是燈火輝煌,璀璨奪目。秦樺站在房間的落地鏡前,她最後一次仔細地審視著自己的裝扮——一件深藍色的絲絨禮服完美地勾勒出她優雅的身姿,珍珠耳環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柔和而迷人的光澤,她的裝扮既不顯得過分張揚,又恰到好處地彰顯了她的身份和品味。
“非常完美。”曹金龍從秦樺身後走來,他身著一套筆挺的西裝,領帶上的鑽石領針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提醒道,“記住,今晚我們的目標是找到那位神秘高參,一切行動要謹慎,切勿輕舉妄動。”
秦樺微微頷首,塗著暗紅色口紅的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自信:“放心,我知道分寸。”
在酒店三樓的宴會廳內,金碧輝煌的裝飾讓整個空間顯得格外耀眼,水晶吊燈將整個空間映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侍者們托著香檳穿梭於賓客之間,俄語、漢語、英語交織成一片嗡嗡聲,仿佛是這個宴會廳的背景音樂。秦樺挽著曹金龍的手臂,優雅地步入會場,立刻感受到了數道目光投射過來,這些目光中充滿了好奇與探究。
“曹先生!”一位身材魁梧的俄羅斯中年男子大步走來,張開雙臂,熱情洋溢地說道,“歡迎來到頓河市!”
“伊萬諾夫市長,”曹金龍換上商務笑容,與對方熱情擁抱,禮貌地回應道,“感謝您的盛情邀請。”尼古拉是市長,伊萬諾夫是副市長,他負責全程陪同曹金龍。
秦樺注意到市長身後站著幾位西裝革履的亞洲麵孔,其中一人尤為顯眼——他身材高挑,戴著金絲眼鏡,正用銳利的目光掃視全場。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人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目標,那個隱藏在人群中的關鍵人物。
“讓我介紹一下,”伊萬諾夫轉向身後,指著那位高挑身材的亞洲麵孔,“這位是來自莫斯科的謝爾蓋·彼得羅維奇先生,能源部特彆顧問。”
一位佩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士向前邁出了堅定的步伐,他伸出手來,禮貌地說道:“久仰曹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他的普通話發音標準,但略帶了一絲東北地區的口音。
曹金龍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的光芒,但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以一種從容不迫的語氣回應道:“謝爾蓋先生,您的中文說得真是好極了。”
謝爾蓋微笑著回答:“我在哈爾濱留學,度過五年的光陰,那裡的風土人情讓我印象深刻。”他的目光在這一刻轉向了站在曹金龍身旁的秦樺,帶著一絲好奇的語氣問道:“這位美麗的女士是?”
曹金龍以一種自然而又不失禮貌的方式介紹道:“她是我的商務助理,秦樺。”
秦樺優雅地伸出手,與謝爾蓋輕輕地握了一下。在這一瞬間,她感受到了對方手指的修長和力量,掌心處那層薄薄的繭子透露出他可能長期持有槍械的習慣。儘管保持著職業的微笑,但秦樺的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她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
隨著音樂的響起,伊萬諾夫熱情地拉著曹金龍去與其他賓客進行交流。謝爾蓋並沒有隨之離開,他隻是輕輕地向秦樺欠了欠身,用一種充滿魅力的語調邀請道:“能請您跳支舞嗎?”
"非常榮幸。"秦樺微笑著將手輕柔地搭在謝爾蓋伸出的臂彎上,隨著他的引導步入舞池。
舞池的中央,謝爾蓋的舞步顯得異常精準,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克製的美感,保持著與秦樺之間恰到好處的距離。"秦小姐,在我看來,您不是一名普通的商務助理,而是另有身份,因為,你身上散發著不一樣的氣質。"他忽然低聲地向她提出了這個問題。
秦樺的背脊在那一瞬間變得僵硬,但很快她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語氣平和地反問道:"謝爾蓋先生,您為何會有這樣的疑問呢?"
"隻是我的直覺。"他的金絲眼鏡後,那雙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絲審視的光芒,"您表現得實在是太...從容了。一般的助理在這種高端的社交場合,總會顯得有些緊張和不自在。"
隨著音樂的節奏轉為舒緩的華爾茲,謝爾蓋帶著秦樺優雅地轉了一個圈。秦樺借著舞蹈的時機,不動聲色地掃視了整個舞池,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郝曉東!他正與一位穿著軍裝的俄羅斯人低聲交談,神情顯得異常嚴肅。
"看來秦小姐發現了有趣的事情?"謝爾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秦樺迅速收回目光,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隻是覺得那位軍官的勳章很特彆,似乎不同於一般的裝飾。"
"那是聯邦安全局的維克多上校,"謝爾蓋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帶著幾分警告的語氣,"最好不要過多關注,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觸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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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謝爾蓋彬彬有禮地將秦樺送回曹金龍身邊,他的動作優雅而有禮,但在離開時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仿佛在傳遞著某種信息。
"怎麼樣?"曹金龍遞給她一杯香檳,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在詢問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秦樺抿了一口酒,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但這個人很危險。中文名叫李維,哈爾濱人,曾在總參工作,五年前叛逃。現在是亞曆山大的首席顧問。"
曹金龍眉頭一揚,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你怎麼掌握這麼多信息?你對他進行過調查嗎?”
“在他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道引人注目的疤痕,”秦樺帶著一抹冷笑,繼續說道,“這道疤痕是三年前國安局內部通報中提及的,正是那個叛徒的顯著特征。”
曹金龍點頭,神色轉為嚴肅:“這麼說來,他就是那個讓我們頭疼不已的李維了。沒想到他竟會出現在這裡,還成了亞曆山大的首席顧問。這情況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秦樺輕笑,眼中流露出一絲輕蔑:“有趣?我並不這麼認為。這次的任務相當複雜,我們必須謹慎行事。”
曹金龍深呼吸,似乎在平複自己的情緒:“你說得對,我們絕不能大意。不過,既然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接下來的行動就容易多了。我們需要仔細策劃,如何才能將他一舉拿下。”
秦樺微微點頭,目光再次投向舞池中的李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放心,我不會讓他逃脫的。這一次,我一定要親自解決這個叛徒。”
正當兩人談笑風生之際,郝曉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他突然插話道:“秦樺,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麵了。”
秦樺聽到聲音後,迅速轉身,儘管內心翻江倒海,她還是儘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她注意到郝曉東比上次見麵時消瘦了許多,他的眼下掛著深重的黑眼圈,顯得有些疲憊,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神卻異常銳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曉東?你怎麼也在這裡?”秦樺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隻是單純的驚訝,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和疑惑。
“我現在為謝爾蓋先生效力,”郝曉東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她的眼睛,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知道你們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秦樺的眉頭輕輕一蹙,她完全沒有料到郝曉東對她的目的了如指掌,更讓她震驚的是,郝曉東竟是謝爾蓋的手下。謝爾蓋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巨頭,手段果決,行事果斷,是業界眾所周知的棘手對手。他不僅商業頭腦非凡,更在黑白兩道都擁有廣泛的人脈和資源。郝曉東能為他效力,顯然也是經曆了一番考驗和磨練。
秦樺心中暗自警惕,預感這次的合作可能不會一帆風順。郝曉東與謝爾蓋聯手,無疑為他們的計劃增加了一層不確定性。她必須加倍小心,以確保計劃的絕對安全。秦樺並未讓自己的情緒過多流露,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略帶諷刺的口吻說道:“哦?是這樣嗎?看來謝爾蓋先生真是無所不知,連我們的行動都了如指掌。”
麵對秦樺的諷刺,郝曉東似乎並不介意,他隻是淡然回應:“秦樺,你應該明白,我在國內已無立足之地,隻能遠赴海外謀生。謝爾蓋先生對我恩重如山,他不僅財力雄厚,還擁有政治背景,黑白兩道皆通。無論你們的團隊多麼出色,都不可能與謝爾蓋先生匹敵。我勸你們還是及早抽身,以免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秦樺在聆聽對方的言辭後,眼中掠過一絲輕蔑與不屑。他輕蔑地哼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諷刺:“抽身?哼,既然我們已經涉足此地,就絕不會輕易退縮。曉東,你曾是我們的團隊成員,如今卻選擇站在對立麵,助紂為虐,難道你就不怕將來受到應有的懲罰嗎?”
麵對秦樺的質疑,郝曉東的臉上掠過一絲苦笑,他的聲音中似乎夾雜著無奈與苦澀:“懲罰?那些事情,我已經不再掛懷。我現在唯一關心的是如何完成我的任務,確保謝爾蓋先生的安全。”
秦樺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種堅定和決絕的光芒:“好,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吧。曉東,你彆忘了,我們曾經是最了解彼此的人。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郝曉東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去。秦樺凝視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但她明白,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走到了一個無法挽回的境地,曾經的默契和理解,現在卻變成了彼此之間的隔閡和對立。
曹金龍邁出了半步,堅定地站在了兩人之間,他用一種平和而堅定的語氣對郝曉東說:“郝先生,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個私密的地方慢慢談。”
郝曉東並未多言,他從西裝內側口袋中緩緩取出一張精美的名片,遞給了秦樺。他以嚴肅的口吻說道:“明晚八時,涅瓦大街47號。謝爾蓋先生希望與您單獨會麵,商討有關張四狗的事宜。”言畢,他微微點頭示意,隨後轉身,邁著穩健的步伐離開了現場。
秦樺接過名片,目光定格在那燙金的俄文字母上,她感到自己的手指開始輕微顫抖。曹金龍見狀,緊握住她的手腕,語氣中滿是關切:“秦樺,這可能是個陷阱。”
秦樺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顯露出堅定與決絕:“然而,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必須去。”
在宴會廳的另一側,謝爾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透過玻璃的反射,細致地觀察著秦樺的每一個動作。他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中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自得:“目標已經咬鉤,準備就緒,明日我們將展開行動。”
窗外,頓河市的夜空烏雲密布,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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