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兒摸出鐵錨發簪,簪頭「工」字沾著銅水,竟泛著詭異的藍色。她忽然想起朱厚照說的「玻璃屋子」,想起林夏照片裡的爆炸場景——原來劉瑾要的不是謀反,是讓匠人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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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正,乾清宮。朱厚照聽著王巧兒的密報,握著火銃模型的手青筋暴起。「硝石墨、毒銅、假火漆,」他咬牙道,「劉瑾是要讓所有火器炸膛,嫁禍鐵錨堂!」
王巧兒望著他腰間的書包鑰匙,忽然福身:「陛下,明日驗銅,讓牛二虎用「壓鉛術」——硝石遇鉛會沉底,可保炮管不炸。」
朱厚照盯著她袖口的鐵錨紋,想起劉娘娘的「錨鳳共生」論。「好,」他忽然輕笑,「明日讓劉娘娘監工,朕要親眼看劉瑾的陰謀如何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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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三刻,永壽宮。劉娘娘摸著新賜的「工」字火漆印,忽然發現印模邊緣刻著極小的錨紋。她想起白天牛二虎驗銅時,那抹讓鉛砂顯形的鬆煙墨,竟與朱厚照書包裡的「西洋畫本」圖示一模一樣。
「娘娘,」宮女捧著防燙手套進來,「巧兒姑娘說,這是新改良的「壓鉛」手套。」
劉娘娘接過手套,指尖觸到內側的「鳳」字暗繡——這是王巧兒的回禮,也是警告。她忽然輕笑,將手套收入妝奩:「告訴巧兒姑娘,明日驗銅,本宮要她親自給炮管灌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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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正,尚工局。牛二虎望著王巧兒演示「壓鉛術」,粗掌按在炮管上,感受著銅水與鉛砂的溫度差。「巧兒姑娘,」他忽然開口,「陛下為啥總盯著那本「番邦奇書」?」
王巧兒手一頓,想起朱厚照偶爾露出的照片邊角。「因為書上說,」她輕聲道,「匠人該有自己的屋子,不用受凍,不用背鍋。」
牛二虎似懂非懂,摸出朱厚照賜的「工」字火漆印。印模上的錨紋在爐火中忽明忽暗,像極了鐵錨堂祖傳的「鎮炮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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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正,奉天殿外。朱厚照望著劉娘娘與王巧兒並肩而立,一個戴鳳冠,一個彆鐵錨簪,忽然想起林夏照片裡的「雙姝圖」。「牛二虎,」他朗聲道,「開始驗銅。」
牛二虎捧起鬆煙墨,卻在撒出前一刻,用王巧兒教的「三抖法」篩去硝石。墨落銅水,青斑如星,鉛砂畢現。劉娘娘盯著炮管,隻見「銃門」縫裡滲出的鉛水,竟在「工」字印下聚成錨形。
「陛下,」王巧兒展開驗銅圖譜,「此炮夾鉛率兩成,用壓鉛術可鑄。」
朱厚照點頭,目光掃過人群中的劉瑾。那老賊的冠帶微微顫抖,像極了七年前在豹房,他撞見自己玩火銃時的模樣。「鑄炮,」他下令,「用劉娘娘的「鳳銜鐵錨」紋,做炮口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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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三刻,炮成。牛二虎望著新鑄的「明瞳」炮,炮身上「鳳銜鐵錨」紋下,隱約藏著他刻的「牛」字。劉娘娘的鳳冠在陽光下閃爍,與他腕間的鐵錨紅繩相映成趣。
朱厚照摸著炮管上的錨形鉛斑,忽然想起書包裡的地鐵卡。或許有一天,匠人真能坐著「玻璃屋子」裡的火銃車,去宣府看柳絮紛飛。「牛二虎,」他笑道,「朕準你在炮身刻名——就刻在鳳紋底下。」
牛二虎愣在當場,粗指撫過冰涼的銅麵。這是匠人第一次在火器上留名,不是用鬆煙墨,而是用陛下的朱筆。他抬頭望向王巧兒,見她袖口鐵錨紋輕輕晃動,那是鐵錨堂「穩妥」的暗號。
雪早已化了,三月的風卷著柳絮掠過奉天殿,落在炮口的「銃門」縫裡。牛二虎忽然想起祖父說過的話:「匠人的心,就像鬆煙墨,遇火才顯真章。」此刻的陽光裡,他掌心的鉛砂與劉娘娘鳳冠上的金粉交相輝映,竟比任何火漆印都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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