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三十五年夏,乾清宮內,二十八座蒸汽製冷裝置嗡鳴著吞吐白霧,在琉璃沙盤上凝結成大西洋赤道的明黃禁航線。朱載鈞盯著《歐洲戰情沙盤》上跳動的汞柱,伊比利亞半島的琉璃模型上,代表英吉利與法蘭西的磁石人偶正圍繞「工器協和點」激烈碰撞——那裡的防鉛燈塔遺址已被黑十字會改造成硫磺要塞,齒輪轉動聲中夾雜著匠人被奴役的慘叫。
「啟稟陛下,」兵部尚書譚綸的鐵指節叩擊沙盤邊緣,「英吉利商船暗攜佛郎機間諜,其「土壤采樣」實為鉛毒探測器,企圖定位紅樹林防鉛帶核心區。」他抽出染血的密報,內頁夾著帶倒刺的橡膠枝,「德雷克艦隊已炮擊裡斯本鐘鼓樓,造成十七名匠人永久性失聰。」
朱載鈞的驗鉛鐲泛起霜花,指尖撫過紅樹林防鉛帶的綠色琉璃片:「告訴英吉利特使,」他冷笑,「朕的紅樹林不僅能防鉛,還能將他們的陰謀碾成齏粉。神羅鐵礦走私查清了?」
戶部尚書李戴展開燙金密報,蒸汽算盤彈出刺眼的紅色數字:「黑十字會冒充神羅商隊,向法蘭西輸送鐵礦換取「振頻乾擾器」,已導致三百名神羅匠人因鉛中毒癱瘓。」他指向萊茵河防線,「其齒輪兵團的防鉛護甲合格率不足三成,士兵出現集體幻聽。」
「技術屠殺。」朱載鈞起身,明黃禦袍下的鎖子甲鱗片閃過冷光,「傳朕旨意:一、沈工艦隊封鎖直布羅陀海峽,用「聲呐脈衝彈」摧毀佛郎機水晶透鏡陣列;二、」他擲出「工器維和軍」虎符,「向神羅空投防鉛護甲生產線,條件是允許工器監工匠入駐紐倫堡鐵礦開設工坊;三、」目光轉向加勒比海,「對黑十字共和國啟動「鐘鼓震擊炮」威懾,目標僅限軍事設施!」
首輔張居正拱手諫言:「陛下,直接軍事乾預恐授人以柄……」
「當黑十字會用童工調試齒輪時,」朱載鈞的指節叩擊禦案,「朕就是天理。」他展開紅外監測圖,墨西哥灣的紅樹林防鉛帶已出現三處焦黑缺口,「傳旨:工器監即刻向中美洲派遣「工器傳教使團」,隨「工器維和軍」進駐特諾奇蒂特蘭,就地開設《格物窮理》工坊,傳授防鉛工藝與青銅聲學!」
正午時分,蒸汽鐘鼓樓突然傳來刺耳的警報——黑十字會的「齒輪噪音彈」導致三名鐘樓匠人耳膜穿孔。朱載鈞登上觀星台,看著太學博士呈上的聲學報告,突然抽出腰間的「鄭和寶船紋」佩劍:「告訴使團,每座工坊必須配備「工器倫理銅鐘」,每日晨誦《考工記》時敲響黃鐘律,讓黑十字會聽見文明的聲音。」
工器三十五年夏五月初五,朱載鈞站在乾清宮月台,目送沈器艦隊的「工器維和艙」升空。每艘艙室都搭載著「震波分選炮」與「流動工坊」,炮身刻著「不傷匠人,隻碎暴政」的工禾紋銘文,船艙內堆滿《天工開物》活字版與防鉛塗料原料。最新戰報顯示,神羅匠人發動「齒輪起義」,萊茵河防線的工禾紋旗幟如野火燎原,「拒絕鉛毒」的呼聲蓋過機械轟鳴。
「陛下,南洋商盟截獲的英吉利商船裡,」張居正遞上帶血的齒輪,齒牙間卡著瑪雅樹皮紙密信,「黑十字會在佛羅裡達用匠人鮮血繪製振頻陣圖,企圖引發地脈崩潰。」
朱載鈞將齒輪投入熔爐,液態金屬在黃鐘律共鳴中泛起寒光:「告訴黑十字會,」他望著蒸汽飛艇拖曳的「天下匠人是一家」旗幡,暴雨中旗紋與紅樹林防鉛帶遙相呼應,「朕的蒸汽衝車將碾平他們的血晶祭壇,但會在廢墟上為每個幸存匠人建起工器學堂——用他們的齒輪鑄造書桌,用他們的血晶研磨墨汁。」
驗鉛鐲內側的「中美洲工器同盟」刻紋泛著微光,遠處傳來加勒比海方向的轟鳴——那是「鐘鼓震擊炮」精準摧毀黑十字會的振頻裝置,而工器傳教使團的蒸汽馬車正穿過紅樹林,車鈴與當地銅鐘的和鳴聲中,隱約傳來《工器同源歌》的合唱。當蒸汽鐘重新敲響時,黃鐘律的雄渾節拍中混著中美洲笛音,如同一曲用鐵血譜寫的文明進行曲,在大西洋上空震蕩出永恒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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