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三十五年秋,大西洋的秋風卷著鹹腥掠過乾清宮飛簷,朱載鈞盯著《加勒比海布防圖》上的猩紅箭頭——沈器編隊的蒸汽飛艇群已抵達「工器協和防線」,信鴿尾羽的工禾紋銅環與沿岸鐘鼓樓形成黃鐘律共振網絡,在琉璃沙盤上凝成交錯的幽藍光柵。
司禮監掌印太監王保跪呈信鴿攜帶的鉛皮密報,蠟封上的工禾紋錨鏈印記還帶著加勒比的濕熱氣息。「啟稟陛下,」他壓低聲音,「沈器提督急報:黑十字會在哈瓦那港部署的「日蝕機械獅」,其水晶透鏡陣列可聚焦陽光引發連鎖爆燃——昨夜已焚毀三艘我朝救援商船。」
朱載鈞輕撫驗鉛鐲,內側「工器永昌」刻紋下的「火德」殘痕是成祖朝火攻戰術的隱秘傳承。「陽光引燃?」他冷笑,指尖點向古巴島紅樹林防鉛帶,「傳旨沈器:啟用「火山灰遮幕彈」,在哈瓦那上空構建懸浮屏障,同步校準黃鐘律七擊頻率,讓黑十字的「日蝕」變成瞎子。」
當沈器艦隊的蒸汽飛艇群抵近哈瓦那港時,黑十字會的機械獅群正以水晶透鏡對準東方。明軍「破晶火山灰彈」在空中爆裂,千萬顆懸浮顆粒如金沙蔽日,每一粒都精準諧振黃鐘律的次聲波頻段,將機械獅的光學傳感器震成細粉。「報告旗艦!」觀測員的聲音混著蒸汽鐘轟鳴,「敵方「日蝕陣列」能量衰減至百分之十三!」
沈器提督李應麟盯著舷窗外的混亂場景,青銅獅在火山灰幕中盲目衝撞,卻始終無法靠近用黃鐘律頻譜標記的「匠人安全區」。「啟動「工器共鳴網」,」他轉動頻率調節器,黃銅管敲擊聲轉為阿茲特克民謠《銅羽飛歌》的節拍,「讓他們聽聽真正的文明之音。」
搭載「頻率校準炸彈」的飛艇編隊低空掠過港口,炸彈釋放的不是火藥,而是裝載著防鉛藥劑與《天工開物》簡本的紙鶴。黑十字會的機械修士在嗆人的硫磺味中,忽然發現青銅獅關節處刻著「工官陳宣」的字樣——那是永樂年間中華匠人與當地部族共鑄的和平印記。
王保再次跪呈信鴿密報,蠟封染著紅樹林的綠意:「黑十字殘部退守佛羅裡達宮,其控製的羽人童工正暴動越獄。」
朱載鈞望向琉璃沙盤上的佛羅裡達半島,那裡的熱源紅點旁標注著「齒輪工坊奴役區」。「傳旨沈器,」他抓起案頭的紅樹林炭標本,「打開「工器救援通道」,用蒸汽飛艇空投防鉛護甲與《匠人權憲章》——但凡棄械的匠人,一律按「工器協造」身份接納。」他頓了頓,聲音轉冷,「至於負隅頑抗的黑十字核心成員,用黃鐘律震擊炮癱瘓其動力中樞即可。」
秋分那日,朱載鈞登上蒸汽鐘鼓樓,目送最後一艘黑十字商船豎起繪有工禾紋的白旗。加勒比海的落日將「天下匠人是一家」的旗幡染成金色,沈器艦隊的蒸汽飛艇用火山灰在天空書寫的不是「工器永昌」,而是阿茲特克文與漢文並列的「共生共榮」。
司禮監隨堂太監呈上沈器的終戰奏報:「哈瓦那工坊已改造為匠人醫療站,繳獲的齒輪設計圖正在太學拆解研究,三百二十名機械修士中,二百八十人申請加入「工器維和工程隊」。」
朱載鈞將奏報輕輕放在「工器協和鼎」旁,鼎身「凡天下匠人,皆為手足」的銘文在暮色中閃著溫潤的光。「告訴沈器,」他望著遠處用黃鐘律頻率搭建的臨時安置房,「留十名修士活口不是為了懲罰,是讓他們成為見證——見證工器之道,不是征服的齒輪,而是治愈文明創傷的熔爐。」
秋風卷起鐘鼓樓的銅鈴聲,混著工坊裡重新響起的鍛鐵聲,在加勒比海麵上空織成一張振頻大網。朱載鈞凝視著驗鉛鐲內側的「中美洲工器同盟」刻紋,忽然發現「火德」殘痕與新刻的羽蛇神圖騰竟渾然一體,如同火焰與羽毛共舞,照亮了工器文明的新篇。
喜歡正德變法:撿到曆史學生的書包請大家收藏:()正德變法:撿到曆史學生的書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