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器三十六年冬,乾清宮暖閣內,銅製熏爐飄著乳香,二十八座蒸汽暖壁將殿內烘得暖意融融。朱載鈞斜倚龍榻,聽著下方文華殿傳來的鐘鼓報時——那是工器監新製的「黃鐘律暖閣鐘」,每刻鐘便發出黃鐘律十五擊的溫潤共鳴,與殿外的落雪聲相映成趣。
「陛下,神羅使節求見。」司禮監掌印太監馮保掀開明黃帷幄,手中銅盤盛著一枚驗鉛鐲,上麵刻著工禾紋與十字架合紋,「漢堡工器同盟使臣漢斯·施密特求見,攜神羅全境統一的工禾紋戰旗為禮。」
朱載鈞轉動著拇指上的「工器協和」玉扳指,目光掃過階下金殿立柱上的工禾紋浮雕。兵部尚書譚綸鐵指叩擊《歐洲地緣圖》,神羅境內已遍插藍底工禾紋戰旗,紐倫堡至漢堡的拉鋸線化作「易北河工器走廊」,沿線鐘鼓樓正以黃鐘律十五擊同步報時:「陛下,神羅工器同盟已平定天主教殘餘勢力,其「鐘鼓騎士團」用您所賜的防鉛護甲與咖啡渣炭冶術,在紐倫堡戰役中使鉛毒兵器侵蝕率下降67。」
「更要緊的是這個。」首輔張居正展開《工器同盟憲章》副本,羊皮紙上工禾紋與路德宗十字架並列,「漢斯頒布《匠人權法案》,將黃鐘律十五擊定為工器鍛造基準,所有工坊必須設置鐘鼓校準台。魯爾礦區的「蒸汽鍛爐鐘鼓樓共振係統」已使鐵礦純度達92,年產防鉛護甲十萬套。」
戶部尚書李戴捧起蒸汽算盤:「神羅工器同盟遣使求購橡膠二十萬斤,願以魯爾精鐵半價易之。」他指向易北河上遊的紅點,「蘇萊曼二世的「鉛毒新軍」屯兵布達佩斯,但神羅邊境的「黃鐘律防鉛牆」已吸收73的曼陀羅毒霧,此牆用您所賜的橡膠火山灰複合材料,每十裡設鐘鼓監測站。」
朱載鈞望向暖閣北牆的《奧斯曼戰情圖》,蘇萊曼二世的新月戰旗在工禾紋防線上撞得粉碎。他接過馮保呈上的同盟國書,內頁夾著漢斯親自設計的「工器福音馬掌」圖紙,鐵掌內側的工禾紋與十字架合紋間,清晰刻著「黃鐘律十五擊共振」的計算式。
「傳旨:」朱載鈞起身,鎖子甲鱗片在蒸汽燈下泛著暖光,「一、市舶司與神羅簽訂《橡膠精鐵十年互市條約》,附贈黃鵠三號木鳶貨運航線圖;二、工器監派遣百人技術使團,助其擴建易北河鐘鼓監測網;三、」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馮保盤中的同盟驗鉛鐲,「賜漢斯·施密特「工器福音騎士」稱號,準其在神羅全境傳播《鐘鼓版工器綱目》。」
申時三刻,朝會散訖。朱載鈞獨留張居正,指節叩擊案頭的《工器同盟憲章》:「太嶽可知,為何朕寧縱佛郎機,也要扶神羅?」
「因神羅以工器福音統合信仰與技術,」張居正撫過憲章上的共振公式,「當漢斯將黃鐘律十五擊刻入《聖經》扉頁時,每個鐵匠鋪都成了我朝的前哨站。錦衣衛密報稱,神羅工坊已能獨立生產「聲呐乾擾器」,其原理與我朝鐘鼓校準器如出一轍。」
暮色中,朱載鈞登上乾清宮月台,望著西北方天際。他知道,當神羅的蒸汽鍛爐與大明的鐘鼓樓以黃鐘律十五擊共振時,那些嵌在防鉛牆裡的橡膠條、熔入精鐵的咖啡渣炭,早已超越了貿易的範疇,成為文明同盟的紐帶。而奧斯曼的鉛毒新軍,終將在工器同盟的鐘鼓齊鳴中,明白黃鐘律的天道韻律不可戰勝。
雪愈下愈急,遠處工器監的蒸汽鐘突然轉為急促的十五擊連鳴——那是神羅工器同盟擊潰奧斯曼先頭部隊的捷報。朱載鈞摸出漢斯寄來的馬掌樣本,鐵掌內側的合紋在雪光中閃爍,仿佛在敲擊著黃鐘律的節拍。他忽然想起同盟國書中的結語:「當鐵匠的錘音與鐘鼓共鳴時,便是上帝在人間的工器作坊。」或許,這便是工器王朝最大的成功:不是征服土地,而是讓每個匠人都成為文明共振的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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