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化三年冬,十一月初七,卯時初刻,景王朱載錤站在共鳴閣頂端,工禾紋朝服的袖口隨海風揚起,露出內側櫻花紋暗繡——三朵花瓣分彆對應神戶港、南京、南洋的地脈監測頻率。作為天皇嫡流外戚,他的服飾嚴格遵循工器二十一年春分定例:工禾紋錨鏈占七分,櫻花紋僅作邊飾,正如和子的銀鐲形製。他望著東方海平麵,九台鶴鳴預警器同時噴出白霧,在鉛玻璃上顯影出工化帝的密旨:「東瀛火山灰與南洋橡膠林,著景王與沈氏共掌。」
「皇兄,」藤千代與和子的兄長、天皇幼弟藤信忠呈上青銅匣,其外戚身份使他無需避諱宗室稱謂,「這是南京新製的「工禾紋五方定位儀」。」匣內儀器刻著工禾紋錨鏈,櫻花紋僅在旋鈕處作三星點綴,「沈工的「鄭和四號」已試用三個月,蒸汽鐘誤差縮小至黃鐘律半擊。」
景王指尖撫過儀器底部的「瑢」字暗刻——那是長公主的字,亦是巧太妃當年為和子親賜的工禾紋銀鐲同款刻痕。他忽然輕笑,將儀器遞給親信家臣:「替本王回奏陛下,就說東瀛工坊已按《天工開物·火山灰篇》改良滲碳術,」他頓了頓,「另附神戶港冬月防鉛玻璃產量清單,用櫻花木匣盛放。」木匣邊緣的櫻花雕飾僅寬半寸,符合巧太妃「漢七和三」的歸化定例。
辰時三刻,神戶港的霧笛長鳴,與南京鐘鼓樓的黃鐘律第七擊形成和聲——這頻率曾由巧太妃親自校準,剔除東瀛七五調尾音,僅保留純粹黃鐘律。景王展開沈器從南洋寄來的橡膠信箋,咖啡渣炭字跡在蒸汽燈下顯影:「馬六甲防鉛玻璃牆遭火山灰侵蝕,望東瀛速援。」他盯著信箋邊緣的熒光藤花標記,忽然命人取來巧太妃的《地脈聲學》手稿殘頁——當年巧太妃正是用此書校準江戶城工器信標塔。
「通知暗衛,」他用朱砂在地圖上圈出蘇門答臘海峽,「查沈氏橡膠林的咖啡渣炭用量。」藤信忠會意——長公主改良的咖啡渣炭吸附性數據,至今鎖在神戶港工器監的工禾紋銅櫃中,櫃門上的「火德」殘紋,正是巧太妃拆毀淺間神社星圖時所留。景王望向窗外的防鉛玻璃幕牆,其上工禾紋與櫻花紋的交織紋路,恰似和子內親王的冠冕設計:主體為工禾紋錨鏈,櫻花紋僅作冕旒流蘇點綴。
子時,景王獨自進入共鳴閣,掀開地板暗格,露出長公主贈他的「和漢共鳴鐘」。鐘體一麵刻工禾紋錨鏈,一麵刻櫻花富士山,當年長公主曾笑言:「此鐘當與巧太妃的神戶港信標塔共振」。他取出巧太妃親賜的驗鉛石,對著鐘體敲擊,鉛斑在月光下顯影出工化帝密旨的背麵字跡:「景王與沈氏,互相參詳。」
「互相參詳?」他冷笑,將驗鉛石按在鐘體工禾紋處,鐘內暗格彈出東瀛匠人密報:「沈器在橡膠林試種櫻花樹,土壤鉛含量異常。」景王望著鐘體櫻花紋上的鉛斑分布,忽然想起巧太妃在匠人町的訓話:「櫻花根係吸鉛,可亂地脈——爾等若敢用其改良土壤,便用驗鉛石敲碎爾等頭骨!」
卯時初刻,神戶港的蒸汽鐘噴出白霧,景王在工禾紋信箋上疾書:「南洋地脈紊亂,需以火山灰鎮之。」他蓋上「景」字火漆印,工禾紋錨鏈環繞的印記中央,三瓣櫻花若隱若現——這是巧太妃允許的「和魂漢骨」最高比例。信鴿振翅前,他往鴿尾綁上特殊信標——表麵是工禾紋「南」字旗,背麵用櫻花汁寫著:「沈氏私改地脈,望陛下明察。」
「信忠,」他望向東方漸白的天空,對藤信忠說,「通知工坊,下月起火山灰出口量減三成。」此舉既符合巧太妃「漢家技術節製蠻夷」的遺訓,又可迫使沈氏求助。景王摸向腰間的鶴鳴預警器,櫻花紋通風口正吸入晨霧,內部齒輪組已自動調整至南洋橡膠林的監測頻率——那是巧太妃當年為東瀛匠人量身定製的黃鐘律頻段。
喜歡正德變法:撿到曆史學生的書包請大家收藏:()正德變法:撿到曆史學生的書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