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者的鬥篷內側，金線符文組成的竟是"困仙陣"的簡化版！
"蘇璃！"我拽著她的胳膊往左邊扯，冰牆在我們身側轟然倒塌。
有那麼一瞬，我以為我們要被壓在碎冰下，可下一秒，左肩傳來火辣辣的疼——是黑衣人指甲劃開的傷口，那指甲黑得發亮，沾著綠色黏液。
"顧塵！"蘇璃突然暴喝。
她的右手按在我後背，冰靈力如洪流湧進我體內，我眼前的重影瞬間消散。
她的左拳結著冰晶，直接砸在撲過來的黑衣人麵門上——那家夥的腦袋像西瓜般裂開，黑血濺了蘇璃半張臉。
"去破陣眼！"她抹了把臉上的血，冰劍重新凝在掌心，"我和韓楓拖住他們！"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為首者的鬥篷下擺，金線符文最密集的位置，有個拇指大的玉牌——陣眼！
我擦了擦臉上的血，靈力在雙腿凝聚，這是我突破合體期後第一次用"縮地成寸"，風刮得眼眶生疼，可我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一下，兩下，和黑雲中的低語完全重合。
五丈，三丈，一丈......我指尖觸到玉牌的瞬間，為首者突然轉頭，帽簷下的幽藍眼睛裡閃過驚恐。
我猛地一扯，玉牌"哢"地斷裂，符文網應聲而碎。
但黑雲中的動靜更大了。
原本被我們打散的黑霧突然瘋狂湧動，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麵掙紮。
為首者的身體開始崩潰，他盯著我的眼神裡有不甘，有恐懼，最後化作一聲尖嘯："大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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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他整個人炸成黑霧，融入雲層。
剩下的黑衣人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紛紛化為黑泥，連鬥篷都沒留下。
蘇璃扶住搖搖晃晃的韓楓，她臉上的血已經結成冰渣，冰劍上還滴著黑血："結束了？"
"沒。"我抬頭看向黑雲。
剛才那聲尖嘯後，雲層中央的黑霧正在旋轉，像被什麼力量攪動。
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看見雲層裡有隻眼睛，金黃的，豎瞳，正居高臨下地盯著我們。
韓楓扯了扯我衣角，他的手在抖："老顧......你看那雲......"
我順著他的視線抬頭。
黑雲中原本翻湧的黑霧突然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緩緩向兩側分開——那裡，有什麼東西正在成型。
風裡的腥氣更重了，我摸了摸懷裡的令牌，這次它燙得驚人，幾乎要穿透衣物。
遠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和著我越來越快的心跳，像是什麼東西正在蘇醒。
蘇璃的冰劍突然發出清鳴，她盯著黑雲的眼神比冰刃還冷："來就來，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厲害。"
韓楓擦了擦嘴角的血，從儲物袋裡摸出顆火屬性丹藥塞進嘴裡："老顧，這次換我護著你們。"
我望著逐漸清晰的陰影輪廓，把湧到喉嚨的血腥氣咽下去。
混沌靈識在識海深處蠢蠢欲動，這次，我沒再壓製。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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