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母親臨終前握著的東西。
"記住,月蝕之時要捂住虎符石片。"蘇靈兒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她殘留的雪鬆香裹著某種血腥味,"林家暗衛的魂燈灰燼裡,混著鎮魔塔守獄人的骨粉......"
林震天的狂笑震落屋簷血雨,他甩袖離去的背影後,十八暗衛的鎖子甲同時崩裂。
那些黑色黏液在空中凝成三百道符咒,每道符紋都是倒寫的"赦"字。
當最後一道符咒滲入顧府匾額時,我聽見城南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
懷裡的虎符石片突然冷如玄冰。
夜色降臨時,我在祠堂擦拭母親靈位,銅盆裡的無根水突然映出奇景——三百裡外鎮魔塔頂,正有七道裹著星火的人影踏劍而來。
他們腰間玉佩刻著的饕餮紋,比林震天袍服上的還要古老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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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燭火忽明忽暗地跳動著,母親靈位在銅盆水麵倒映出三重影子。
我攥著虎符石片的手指突然痙攣,那些浸透無根水的星鬥圖案正沿著掌紋遊走,將城南襲來的劍氣切割成三百六十個棱麵。
"少爺快躲!"
管家福伯撞開雕花木門的瞬間,七道裹著星火的人影已踏碎祠堂飛簷。
他們黑袍上的饕餮紋在月蝕中泛起青紫幽光,繡著"赦"字的袖箭穿透福伯右肩時,我聞見玄武甲被腐蝕的酸臭——林震天竟將鎮魔塔的蝕骨霧煉成了暗器。
混沌靈識在眉心跳動的刹那,整個世界突然鋪展成經脈圖譜。
七名刺客丹田處蠕動的蠱蟲清晰可見,那些長滿倒刺的節肢正隨著星隕鐵的共鳴規律收縮。
左側第三人的膻中穴有團扭曲陰影,那是昨夜被我燒毀的魂燈殘灰。
"坎位三步,震宮七尺!"
父親裹著玄武虛影破窗而入,他拋來的青銅劍柄上還沾著蠱蟲黏液。
當我旋身避開三道交叉劍氣的瞬間,劍柄暗格彈出的星軌圖恰好籠罩住祠堂東南角——那裡供奉的顧氏先祖畫像突然睜眼,十八道金色鎖鏈從畫軸中激射而出。
"帶塵兒進地脈!"二叔的吼聲混著骨骼碎裂的脆響傳來。
我轉頭看見他徒手捏爆兩名暗衛的頭顱,斷頸處噴出的卻不是鮮血,而是裹著鎮魔塔氣息的黑色符咒。
那些符紋落地即成陰兵,手中哭喪棒敲擊的節奏竟與林婉兒釵環叮當聲重合。
七刺客突然結出蓮花陣,他們眉心滲出的星火在空中凝成饕餮巨口。
當獸首咬向父親玄武虛影時,我瞳孔中的混沌靈識突然暴走——那些本該無形的靈氣脈絡,此刻竟化作實體琴弦繃在天地之間。
"商調轉羽,角音化徵!"
嘶吼伴著鼻腔湧出的熱血,我強行撥動三根靈氣琴弦。
空中饕餮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七刺客同時捂住滲血的耳洞。
祠堂地麵突然塌陷,露出父親用玄武甲鎮守二十年的地脈入口,蒸騰的龍脈紫氣中隱約傳來鎖鏈拖拽聲。
"進!"
母親靈位突然炸裂,飛濺的木屑在空中拚成半闕封印咒。
當我被父親推進地脈旋渦時,混沌靈識終於捕捉到關鍵——七刺客後頸的饕餮紋裡,都嵌著米粒大小的星隕鐵。
那些金屬碎屑正隨著月蝕角度變化,與鎮魔塔尖頂產生詭異共振。
地脈紫霧吞沒視線的刹那,我聽見林婉兒在雲端輕笑:"顧哥哥可要藏好些。"她拋落的鮫綃帕上血跡未乾,那些暈染開的紅梅竟與父親戰甲裂痕形狀相同。
七道星火劍氣追入地脈時,懷中的虎符石片突然冷熱交替,在胸口燙出太極陰陽魚的灼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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