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靈識自動運轉，那些針剛碰到靈識就碎成了灰。
我趁機引動邪刃的魔氣，順著晶體劍的紋路往裡灌——既然你想吞我，那我就先吞了你！
“顧塵！”蘇璃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抬頭，看見最大的那條黑龍已經衝破雷火網，龍爪離她的後頸隻剩三寸。
韓楓的青銅劍已經斷成兩截，他撲過去用身體擋，龍爪直接穿透了他的左肩。
血花濺在我臉上。
我瘋了似的握住晶體劍，邪刃的魔氣不要命地往外湧。
晶體劍突然發出刺目的白光，那些龍紋像被潑了滾油的螞蟻，尖叫著往岩壁裡鑽。
黑龍的動作頓了頓，我趁機咬破指尖，在劍身上畫下最後一道符——那是用混沌靈識解析出的劍靈弱點。
“破！”
白光炸開來的時候，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耳朵裡嗡嗡作響，隻能聽見蘇璃的喊叫聲和韓楓的悶哼。
等視線恢複，岩壁上的龍紋已經褪成了普通的石刻，那些血紅色的眼睛徹底熄滅。
地底的悶響也停了，像有什麼東西被狠狠按回了深淵。
蘇璃撲過來抱住我，她身上全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韓楓的。
韓楓半躺在地上，左肩的傷口還在冒血，卻笑著朝我比了個大拇指：“顧哥……你這劍……比我家傳的青銅鈴……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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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坐在祭壇上，晶體劍“當啷”掉在地上。
邪刃還在掌心發燙，但這次不是刺痛，而是一種溫暖的震顫——它在高興。
我這才發現，兩把劍的劍柄上，各有半枚相同的紋路，合起來是朵六瓣蓮花。
“這劍……和邪刃……”蘇璃撿起晶體劍，指尖剛碰到劍身，兩把劍突然同時發出清鳴。
我感覺識海裡有什麼東西被輕輕撥開，一道畫麵閃過：兩個穿古裝的人，一個持邪刃，一個握晶體劍，在雲端對劍而笑。
“走。”我扶起韓楓，他的血滴在地上，滲進祭壇的縫隙裡。
原本被晶體劍壓著的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一條向下的通道。
通道口飄著淡淡的霧氣，像誰在裡頭撒了把細鹽，在火光下泛著銀白的光。
蘇璃用烏鞘劍挑亮火折子，往通道裡照了照。
霧氣被火光一映，隱約能看見石壁上刻著字。
我眯起眼，借著跳躍的火光看清了頭兩個字——“葬仙”。
韓楓扯了扯我的袖子：“顧哥……這霧氣……怎麼有點像……我太爺爺說的……鎖魂霧？”
我沒說話。
邪刃在掌心又震了震，這次的震顫裡帶著警惕。
蘇璃把火折子收進袖中，烏鞘劍“唰”地入鞘：“走，看看這地淵底下，到底埋了什麼寶貝。”
通道裡的霧氣輕輕翻湧，像有人在裡頭呼吸。
我背起韓楓，蘇璃走在最前頭。
剛踏進霧氣的瞬間，我聽見身後傳來“哢”的一聲——晶體劍和邪刃的劍柄，不知何時已經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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