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閻，用血喂殘頁！"
王書生突然笑了，血沫濺在眼鏡片上："我就說...因果律能用量子糾纏解釋..."他撐起身子，將古籍按在石台上那頁重合的散頁上。
古籍封皮上的"因果考"三個字突然發出金光，與石台上的幽藍符文對抗，像兩團糾纏的光繭。
林閻趁機咬破指尖，鮮血滴在殘頁上，金芒瞬間暴漲，將他和殘頁包裹成一個光團。
幽泉祭司的鎖鏈再次襲來時，光團突然震動。
林閻看見無數金色的絲線從殘頁裡竄出，像活過來的神經末梢，鑽進石台上的每道符文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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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被混沌之力浸染的幽藍紋路開始褪色，逐漸顯露出底下暗紅的原始刻痕——是上古封印的痕跡。
"不可能..."幽泉祭司的聲音終於有了裂痕。
他的鎖鏈不再是無往不利的利器，反而被金芒纏住，越掙紮纏得越緊。
赤焰道人的火焰趁機燒上鎖鏈，金紅與幽藍在半空對撞，炸出刺目的火花。
"走！"赤焰道人抓起林閻的後領，將他往石台中央推。
王書生不知何時爬到了石台邊緣，正用染血的手指指著中央的凹陷："核心...在那裡！"林閻這才看見，石台正中央有個碗口大的凹坑，坑裡沉著一枚青銅棋子大小的東西，表麵布滿與他心口"卍"字相同的紋路。
"那是因果核心！"赤焰道人的聲音裡帶著狂喜，可下一秒他就被鎖鏈纏住腰腹，整個人被拽向幽泉祭司。
林閻轉身要拉他，卻被王書生死死抱住大腿："彆管我！
去核心！
殘頁需要它！"
林閻的視線模糊了。
他看見赤焰道人在鎖鏈裡掙紮，道袍上的火焰將他整個人燒得像個金人；看見王書生的血在石台上蜿蜒成河，順著紋路往核心凹坑流；看見幽泉祭司的麵具徹底碎裂，露出底下那張沒有眼睛的臉，眼眶裡翻湧著墨色的霧。
生死簿殘頁突然發出清越的鳴響，金芒裹著林閻的手，精準按在核心凹坑上。
他掌心的血滴在青銅棋子上，棋子突然發出蜂鳴，與他心口的"卍"字、殘頁上的金紋連成一線。
整個石室開始震動，石屑簌簌落在後頸，他聽見幽泉祭司的怒吼被風聲撕碎，聽見赤焰道人喊"成了"，聽見王書生在笑。
當震動終於平息時，林閻跪在石台上，掌心的殘頁安靜地躺著，金紋不再躁動。
他抬頭，看見幽泉祭司的鎖鏈無力地垂在地上，青銅麵具碎成渣，而赤焰道人正捂著腰腹咳嗽，道袍上的火已經熄滅，隻剩一縷青煙飄向洞頂。
王書生趴在古籍上，眼鏡不知何時掉了，閉著眼，睫毛上還沾著血。
"書生？"林閻爬過去，指尖觸到他頸側——還有脈搏，雖然弱得像遊絲。
赤焰道人踉蹌著過來，從懷裡摸出一顆朱紅色的丹藥，塞進王書生嘴裡："他撐得住。"他的目光落在石台上的核心凹坑，青銅棋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旋轉的金色光門，門後隱約能看見星圖般的紋路。
"這是..."林閻的聲音發啞。
"因果律的入口。"赤焰道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灼灼，"幽泉祭司想通過引魂陣把混沌之力灌進去，重啟上古封印。
現在...輪到我們了。"
林閻站起身，走向石台中央。
金色光門的引力像一隻無形的手，扯得他心口的"卍"字發燙。
他低頭，看見石台上的符文不知何時全部亮起，組成一個巨大的陣法，而他的影子正落在陣法最中央——那裡刻著一行古老的文字，他不認識，卻莫名覺得熟悉。
當他的腳尖即將碰到光門邊緣時，身後突然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
林閻猛地回頭，正看見幽泉祭司的手從碎石堆裡伸出來，指尖還抓著半截鎖鏈，而他的眼眶裡，墨色的霧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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