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這鐘楚楚交給我,你迅速去解決其他人,彆再耽誤了,此處有古怪,事不宜遲,完成任務後,趕緊撤退。”
邪老鬼衝在光頭前方,處於鐘楚楚與光頭之間,看也不看光頭,便是探出手掌朝著鐘楚楚拍去。
“雖處同一境界,但你我絕非一樣的實力,隻憑你一人,不是我對手。此處有古怪你也察覺到了,為何不立即退去,打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
鐘楚楚知道對方的顧慮,命中靶心地說道。
邪老鬼並未回話,但她知道對方似乎被說動了,在猶豫。
而距離兩人不遠處,北方無極與獨眼老鬼激烈酣戰,從兩人身上的傷勢來看,北方無極顯然更勝一籌。
他手持‘黑白日月鐮輪’對獨眼老鬼展開瀑布狂瀉般的攻勢。
黑日輪與白月鐮演化兩儀圖,形如太極圖,但有迥異,氣勢滔天。
雖然落後一籌,但獨眼老鬼完全沒有退去之心,‘嬰元筆’於掌中緊握,須落於空,一個字符顯現,伴隨如同河海的猩紅。
那猩紅,即便是此處的詭異物質也無法全部遮掩其散發出的紅光,紅光鋪灑,將此處映照得像幽冥之界。
兩者海量般的靈力轟然碰撞,發出震天動地巨響,位於兩人下方赤黑色的大地,出現一個幾乎不見底的深坑。
對轟的反震之力,將兩人分開一段遙遠的距離。而刹那間,兩身影又再度交戰在一起,手段頻出。
而在兩道身影下方,那個被兩人打出的深坑中,底處漆黑此處,似有什麼東西湧出,兩人並未注意到。
不僅僅是他倆,其餘交戰的幾人也並未注意到。
雖然獨眼老鬼稍遜一籌,但想要徹底戰勝其,短時間亦無法辦到,這一點北方無極非常清楚,可他殺心已填塞胸腔,濃鬱得仿佛呼吸之間,便傳出一種殺意。
他大喊一聲,“生死無極,死淨!”
手中黑日輪與白月鐮合二為一,於頭頂快速旋轉,黑白之光在其上綻放,一股威力蔓延開來,交戰的幾人不覺聞聲望來。
‘生死無極’乃是無極宗最為盛名的神術,沒有之一,最是盛名。
數十萬年前,無極宗宗主正是悟出此術,開辟新道,破聖成帝,其威力自是毋庸置疑。
在無極宗內,這等神術非高階尊境之上不可修煉,天賦是其一,更需要極為浩瀚的靈力作為支撐,否則此招尚未形成,便已經因為靈力乾枯而手無縛雞之力。
即便是北方無極,使出此招,也意味著他短時間內,不可匹敵九階尊境圓滿。
生死無極之名,無人不耳聞,五大流寇同樣如此。
感受到那黑白之光中隱隱閃動的不可抵抗的死亡威脅,獨眼老鬼很是震驚,隻是聽其名便立即生出退去之心,更彆說自己如今被那死亡之力針對,他生出一種不可抵抗的無力之感。
他知道此招之後,滅殺北方無極再不費吹灰之力,但他更知道若自己不退,將會再無生還機會。
不管自己在神術‘生死無極’下喪命,還是形成難以修複的重傷,任何一種情況之下,即便活著也難逃其他流寇的垂涎。
流寇的修行道路,可不是循序漸進,而是以犧牲他人換取,他不敢賭。
以他之實力,即便是麵對大人的責問,他亦可辯解,再尋機會。縱使大人不悅,想要轟殺自己,自己也不會是如此窩囊悲慘之狀。
想法既出,他再不遲疑,快速遠退,可時機早已轉瞬即逝,黑白之光演化出兩極領域,將此處囊括進去,他逃不出了,任憑嬰元筆如何揮灑,都破不開兩極領域。
“北方無極,你想要同歸於儘嗎?”他怕了,直接喝道,以此掩飾自己的驚慌。
“我說了,這一次必將你這禍害徹底斬殺,受死吧!”北方無極冷漠道。
獨眼老鬼知道已經沒有機會了,道:“此招過後,你的狀態能擋住其他人一擊嗎?彆忘了,我們可比你們多了一位九階的強者,我會死,但你亦難逃一死。”
“你是怕了嗎?”
“北方無極,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既然如此,那便同歸於儘吧!”獨眼老鬼惡狠狠地道。
話音落下,他爆發出極大威勢,道:“此術乃是從一處大戰之地得到,以自爆為基礎,將爆炸威力提升數十倍,是同歸於儘的手段,想我死,那就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