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昏黃的燭光在微風中搖曳。
趙偉學來到地圖前,俯下身,眼睛緊緊盯著偵察連所提供的日軍布防坐標,神情專注,仿佛要將每一個細節都刻在腦海裡。
身旁的謝婉婷看著他疲憊卻又堅毅的側臉,心中滿是心疼,輕聲說道:“哥,明天還有行動,你也該休息一下了。”
趙偉學直起身子,看了看手表,說道:“沒事,現在才21點多鐘,22點睡覺,三個小時足夠了。
養精蓄銳,才能更好地應對明天的戰鬥。”
謝婉婷微微歪著頭,又有些好奇地問他:“哦,我看你夜間行動的時候總是喜歡定到一兩點鐘,這有什麼講究嗎?”
“這個當然有講究啦。”
趙偉學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一般來說,午夜二十三點到淩晨3點是大多數人深度睡眠的時間。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會因人而異。
但總體來講,在這段時間裡,敵人的警惕性會相對降低,反應速度也會變慢。
我們選擇在這個時間段行動,能最大程度地達成突襲效果,減少我方傷亡,增加行動成功的幾率,所以這個時間點行動是最好的。”
“哦,原來是這樣。”
謝婉婷恍然大悟,眼中流露出對趙偉學的欽佩。
她不禁感慨,趙偉學總能在每一個細節上都考慮周全,這份細致與智慧,正是帶領隊伍走向勝利的關鍵因素。
趙偉學輕輕拍了拍謝婉婷的肩膀,說道:“你也彆太累著自己了,這段時間後勤保障工作全靠你,辛苦你了。”
“不辛苦,隻要能幫上忙,為抗戰出份力,我做什麼都願意。”
謝婉婷堅定地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鼓勵。
隨後,趙偉學又看了一眼地圖,確認了一遍行動細節,這才和謝婉婷一起離開指揮所,回房休息,等待著淩晨那場即將改變戰局的行動到來。
此時,整個基地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隻有那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仿佛在為即將出征的戰士們輕聲祈禱……淩晨一點,萬籟俱寂,一支隊伍如鬼魅般悄然從基地出發,沿著蜿蜒山路徐徐下山。
他們巧妙地繞過日軍的前沿陣地,一路上不發出絲毫聲響,宛如暗夜中的幽靈,悄然無息地來到了一個靜謐的山溝。
趙偉學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時針正穩穩指向淩晨230。
他低聲下令:“大家休息十分鐘,抓緊時間檢查武器。”
聲音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毅。
不多時,偵察連長彭洪才如一陣疾風般從前方趕回,低聲彙報:“隊長,日軍炮兵部隊的情況與情報完全一致,一切都未發生變化。”
“好!”
趙偉學微微點頭,轉而對狙擊連長柳忠寶果斷命令道,“柳忠寶,分三組密切監視日軍的兩個中隊和皇協軍,一旦發現他們有增援動向,立即開槍擊殺。
現在對表,此刻是兩點48分。
記住,不管警衛連此次偷襲能否成功,20分鐘後,所有人必須按照原定計劃全部撤離,不得有誤。
半路上,二營會接應我們。
開始行動吧!”
彭洪才領命後,率先融入黑暗之中,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緊接著,柳忠寶迅速部署,命令分為三個小組的狙擊連如獵豹般敏捷地奔赴各自預定的狙擊地點,隱於暗處,靜待獵物出現。
待狙擊連和偵察連離開後,趙偉學大手一揮,眼神中閃過決然的光芒,迅速率領警衛連朝著日軍的炮兵陣地潛行而去。他們如同黑夜中的獵手,小心翼翼地靠近目標。
很快,眾人悄然來到日軍的炮兵陣地附近,隨即三人一組,默契地朝著日本炮兵陣地以及負責守衛的小隊緩緩逼近。
趙偉學身手矯健,悄無聲息地摸到一名日軍守衛身旁。
就在那守衛毫無察覺之時,趙偉學突然站起,猛地撲向日軍守衛。
那守衛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趙偉學的大手便已死死掐住他的喉管,片刻間,守衛便沒了聲息。
其餘警衛連的士兵也紛紛如法炮製,以同樣乾淨利落的手段,悄然清除著周圍的日軍守衛。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
一名偵察連士兵在撲向日軍守衛時,不慎提前發出輕微聲響,這細微的動靜瞬間引起了日軍守衛的警覺。
那守衛反應極快,趁著這一瞬的機會,迅速發出預警。
“砰!”一聲清脆的槍聲,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趙偉學見偷襲已然失敗,毫不猶豫,立刻振臂大喊一聲:“殺!”
刹那間,他手中的槍爆發出怒吼,“砰砰”聲接連響起。
大丫也迅速舉槍,朝著一個正慌亂舉槍準備射擊的日軍扣動扳機。
一時間,炮兵陣地上槍聲大作,火光衝天。
激烈的交火中,一名警衛連戰士不幸中彈倒地,大丫見狀,悲憤交加,她怒吼一聲,更加猛烈地向敵人射擊,為戰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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