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比大家想象的還要棘手,日本人對這些專家重視到了極點,就算是偽滿洲國那些位高權重的高官,都對這個消息一無所知。
至於這些專家住在哪裡,每天具體做些什麼,外麵的人更是根本無從知曉。
營救計劃再一次如同陷入泥沼,舉步維艱。
然而,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次偶然的機會,一位地下組織的同誌在一次家庭聚會上,聽到他們家的菲傭和另一個菲傭閒聊時提到了一個日本人“高橋”和“物理”。
他瞬間警覺起來,聯想到之前調查的日本專家線索,心中一動,決定順著這條線摸索下去。
這位同誌表麵上若無其事,繼續與旁人交談,耳朵卻時刻留意著兩個菲傭的對話。
從她們斷斷續續的閒聊中,他得知那個提及的“高橋”似乎是個重要人物,經常和一群像是學者的人在一起,而且他們好像在進行與物理相關的研究工作。
聚會結束後,這位同誌立刻將這個重要線索彙報給了王麗。
王麗聽後,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她和謝婉婷緊急商議後,決定加大對這個“高橋”的調查力度。
他們通過各種渠道,開始搜集關於“高橋”的信息。
經過地下組織同誌們的一番努力,終於查明這個“高橋”全名高橋健,是日本物理材料學方麵的專家。
王麗和謝婉婷進一步深入調查後發現,高橋健和一個叫渡邊拓海的日本科學家來往密切,這個渡邊拓海也是不久前才來到長春的。
兩人聽聞此消息後,眼中均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看來這是一個絕佳的突破口。
謝婉婷當機立斷地說道:“我們可以監視這兩位日本專家,弄清楚他們每天都在乾什麼,都到哪裡去了,這樣或許就能打聽到哥的下落。”
“對,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王麗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隨後,王麗迅速調配了一批精乾的地下組織成員,分成幾個小組,對高橋健和渡邊拓海展開了嚴密的監視。
經過幾天的觀察,他們逐漸摸清了兩位日本專家的行動規律。
發現每隔幾天,他們乘坐的黑色轎車就會開往城郊的北山巨大堡壘。
有時進去一兩個小時,有時進去四五個小時都有,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裡麵究竟搞什麼名堂。
得知這個關鍵信息後,王麗和謝婉婷再次聚在一起商議。
謝婉婷神情嚴肅地分析道:“麗麗姐,這座北山堡壘肯定有問題。
高橋健和渡邊拓海頻繁出入,說不定哥就被關押在那裡。”
王麗點頭表示認同:“我也這麼覺得。隻是這座堡壘戒備肯定森嚴,我們貿然行動肯定不行,得想個周全的辦法。”
大丫在一旁說道:“要不我們想辦法混進堡壘裡,探探虛實?”
葉音卻有些擔憂:“堡壘的防守肯定很嚴,想要混進去談何容易,萬一暴露了,不僅營救計劃會失敗,還會連累很多同誌。”
唐玉萍沉思片刻後說:“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先弄清楚堡壘的防禦布局、崗哨分布以及他們的換崗時間。
等掌握了這些信息,再製定詳細的營救計劃,或許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
王麗聽後,覺得唐玉萍的提議很有道理:“唐玉萍說得對,我們不能操之過急。
接下來,大家繼續密切監視堡壘的情況,儘可能收集更多有用的信息。
同時,也要注意自身安全,不能暴露身份。”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各自領命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地下組織的同誌們小心翼翼地圍繞著北山堡壘展開偵察工作。
他們在堡壘周圍的山林裡隱蔽潛伏,冒著被日軍發現的危險,一點點繪製堡壘的防禦地圖,記錄崗哨的位置和換崗時間。
經過一段時間的偵查彙總,確定趙偉學就在日本人在北山基地的堡壘裡。
然而,想要進入堡壘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整個堡壘戒備森嚴,外圍不僅有鋼絲網,還有不停轉動的探照燈,再加上那高達5米的高牆,重重阻礙使得強行闖入的想法根本行不通。
謝婉婷和王麗得到這個情報後,明白必須另想他法。
謝婉婷隱隱覺得這兩位頻繁出入的專家有可能對營救行動有所幫助,但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到宮本櫻子,這無疑是目前最好的突破口。
王麗也深表同意:“是的,婉婷。
可是這宮本櫻子連影子都看不到,又怎麼能和她接觸呢?”
謝婉婷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之所以見不到她,想必她和哥一樣也在那堡壘裡。
但她和哥的情況不一樣,她能夠自由進出那座基地。
我們派人蹲守在那裡,隻要她一出來,我們就派人和她聯係。
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我親自去和她接觸比較好。”
王麗有些擔心地說道:“婉婷,你和她是仇人,你能擺好心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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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能認可你嗎?
我覺得還是我去更合適。”
謝婉婷接過話說道:“麗麗姐,你不是說過,最了解你的人有可能是你的敵人嗎?
所以我對宮本櫻子非常了解,反之她對我也很了解。
當然,如果沒有哥這份情在,我們倆肯定是仇人冤家。
可是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為了我們所愛的人。
我相信,隻要我表明來意,她會理解的。
而且,我去和她接觸,她可能更容易放下防備,畢竟我們之前就打過交道。”
王麗看著謝婉婷堅定的眼神,知道她心意已決,雖然心中仍有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婉婷,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你一定要小心,宮本櫻子畢竟是日本人,我們不能完全信任她。
你和她接觸的時候,一定要萬分謹慎,確保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