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炸彈再次在頭頂尖嘯著落下,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濺起的水花和土石如暴雨般灑落。
然而,渡河的華東縱隊戰士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沒有退路,隻能勇往直前,哪怕前方是死路,也必須向前衝!
他們在槍林彈雨和爆炸的火光中,不顧生死地朝著對岸奮勇前進。
終於,第一批衝破重重阻礙的華東戰士們成功渡河。
他們疲憊不堪,雙腿因長時間在湍急河水中行走而發軟,身上還帶著戰鬥的傷痕,但他們來不及休息片刻,立刻端起武器,與一營戰士們在岸邊迅速組成防禦網,為後續渡河的戰友撐起了一道生死屏障。
在南京的日軍司令部裡,司令官看著地圖上被圍困的華東縱隊,惡狠狠地咬著牙,下了決心要將其全部殲滅。
他不斷發出命令,指示周邊的日軍部隊火速向淮河兩岸集結,妄圖將華東縱隊徹底圍死在這淮河之畔。
日軍如此巨大的軍事調動動靜,引起了上級的高度關注。
上級司令員神情嚴肅地告訴劉政委:“發動周邊所有抗日武裝,要不惜一切代價,把華東縱隊的戰士們拯救出來!”
劉政委堅定地點點頭,旋即迅速傳達命令。
很快,華東各方勢力的抗日武裝都得到了指令。
他們紛紛行動起來,有的潛入日軍後方,騷擾敵人,攻擊他們的輜重部隊;有的在日軍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給予其迎頭痛擊。
一時間,整個華東地區,敵我雙方陷入了一場複雜而激烈的混戰。
在一處山林中,一支地方抗日遊擊隊正悄悄地埋伏在日軍運輸車隊的必經之路旁。
隊長李大山緊握著手中的駁殼槍,雙眼緊緊盯著蜿蜒的山路。
當看到日軍車隊緩緩進入埋伏圈後,他大喝一聲:“打!”
遊擊隊員們立刻從四麵八方衝了出來,槍聲、喊殺聲響徹山穀。
日軍車隊頓時大亂,運輸物資的車輛被炸得七零八落。
而在另一處,一支自發組織的民兵隊伍,趁著夜色,摸進了日軍的一處臨時營地。
他們手持簡陋的武器,卻有著滿腔的熱血。
悄無聲息地解決了日軍的崗哨後,民兵們如猛虎般衝進營地,與日軍展開了近身搏鬥。
這些抗日武裝的行動,給日軍造成了不小的困擾,有效地牽製了部分日軍兵力,為華東縱隊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但日軍也迅速做出反應,派出部隊對這些抗日武裝進行圍剿。
一時間,整個華東大地,處處燃起抗日烽火。
淮河這邊,華東縱隊的戰士們仍在艱難渡河。
雖然有了岸邊的防禦網,但日軍的攻擊愈發猛烈,不斷有戰士在渡河過程中倒下。
趙偉學看著戰友們一個個犧牲,心急如焚。
他一邊指揮著防禦,一邊大聲喊道:“弟兄們,堅持住!
周邊的抗日兄弟們在幫我們,我們一定要成功突圍!”
周成文在南岸也在不斷鼓勵著戰士們:“加快速度渡河!
勝利就在前方!”
然而,日軍的包圍圈在不斷縮小,更多的日軍部隊正朝著淮河兩岸湧來。
隨著夜色如墨般降臨,河灘上的能見度急劇降低,日軍的飛機不得不停止轟炸。
南岸的帶隊指揮官敏銳地抓住這個戰機,大聲命令士兵們:“加快渡河速度!
趁著小鬼子飛機沒法轟炸,趕緊衝過去!”
戰士們聽聞,頓時加快了腳步,在冰冷的河水中奮力前行,濺起的水花在月色下閃爍著銀白的光芒。
此時,在日軍指揮所裡,江藤新一因遲遲未能攻下北岸陣地,顯得暴跳如雷。
他像一頭發怒的野獸,在指揮所裡來回踱步,不斷怒罵道:“八嘎,這些攻擊部隊都是蠢豬嗎?
到現在還不能堵住北岸的防線!”
他的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渡邊參謀長此刻同樣焦慮萬分,他望著地圖,看著敵人的渡河部隊源源不斷地在北岸上岸,心中暗自叫苦。
敵人已經在北岸建立起了頗為強大的防禦陣地,想要把他們消滅在淮河灘上,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但他那狡黠的眼睛一轉,臉上浮現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對江藤新一說:“將軍閣下,既然在河灘上無法消滅他們,那就把他們消滅在北岸。
我們可以集結優勢兵力,對北岸的支那軍隊發動全麵進攻,將他們徹底剿滅。
同時,封鎖淮河兩岸,防止他們再次渡河逃竄,也阻止周邊的抗日武裝前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