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卻已從他們的膚色與體態判斷出,他們很可能是南方人。
明月試探著用幾種南方方言打招呼。
先是粵語:“你哋好,邊度嚟嘅?”
接著是客家話:“汝等從哪來?”
隨後又換成潮汕話:“你儂自個兒什麼地方來的?”
三個男人目光茫然,顯然聽不懂這些方言。
明月略一沉吟,語氣微轉,用閩南話說道:“你好”iho)。
這時,三人的眼神微微一動,神色間多了幾分鬆動,像是終於聽懂了。
站在旁邊的軍官悄悄舒了口氣,心裡暗讚:“看來還真是找對人了。”
明月狐狸眼一挑,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哦,福建人?從那麼遠的地方跑到這裡,倒是不簡單。”
“福建的!?”旁邊的軍官下意識問道,語氣裡透著一絲驚訝。
明月輕點頭,轉而繼續用流利的閩南話問道:“你們從哪兒來?為什麼越境?”
三個男人怔了一下,片刻後,年紀稍長的那人終於低聲開口:“福建的,過來找活乾。”
“找活乾?”明月眉頭微蹙,語氣轉冷,“你們不知道越境犯法嗎?”
帳篷裡的空氣似乎更冷了幾分,三人不敢抬頭,神色愈發局促。
帳篷外,傅祈年透過窗口凝視著明月,她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那張麵龐柔中帶剛,語調雖平靜,卻透著一種他從未熟悉的威嚴,整個人散發著冷靜與從容,與他印象中那個做作蠢笨的妻子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不得不說,她放飛自我後,終於像個正常人了。
傅祈年唇角微揚,偏頭看向一旁的江參謀,低聲問:“家屬院裡有嫂子來自福建閩南地區的人嗎?”
江參謀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否認:“沒有,我記得是沒有的。”
傅祈年的目光又落回帳篷裡,心中多了幾分疑惑。
這流利的閩南話,她是從哪兒學來的?
他又掃了江參謀一眼,注意到他帶著幾分不解和試探的神色。
江參謀立刻站直,正色道:“團長,真的沒有。要不,我回去再查查?”
“不用了。”傅祈年低聲道,眼神深邃。
昨夜那個電話,讓他有了些頭緒。他讓人調查了明月的母親——盤紙花的過往,試圖找到這個女人是否有違法的痕跡。
調查結果顯示,盤紙花早年間隨父母在文革時期下放到大西北。
那個年代,來自全國各地的知青和乾部聚集在偏遠之地,福建人自然也不少。
或許,盤紙花正是在那個特殊的環境裡學會了閩南話,然後教會了明月也說不定。
視線再次落在帳篷裡的那一刻,他的眉心微挑。
裡麵的女人正用沉穩的語氣,一點點從那幾個疲憊不堪的男人口中挖掘線索,她那副認真從容的神色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一刻,她的認真與專注,竟讓他看出了幾分令人心折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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