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裡的倔脾氣發作起來,像炸了毛的貓,蹲在原地,不叫、不動、也不回頭。
工作照舊。
她每天穿著八厘米的尖頭高跟鞋,在破舊的水泥路上走得噠噠響,穿一件白色風衣,腰上束著皮帶,耳垂上掛著澳門帶回來的大金圈耳環,一走進東方報社大門,前台都不敢多喘口氣。
北京的四月天,風裡還透著點冷,她那身行頭一點兒不怕冷,風一吹,大衣尾擺揚起,像是來查賬的廠長夫人。
“高秘,”她翻著排期表,語氣不疾不徐,“林之言那篇《城市浮生》提前兩天上線,首頁圖片彆用天橋那張,像遺像似的。”
高秘書邊記邊說:“還有件事,《北京青年》來人了,說想專訪您,說您做的女性專題影響挺大。”
“行,讓他們先寫采訪提綱,彆整空話套話,我最煩那個。”
“明白,東方小姐。”
說完這些,她拎著皮包去了飯店。
風大,吹得她耳環哐哐響。
阿旺見她進來,趕緊從抽屜裡有紅的全部都拿到辦公室給她。
他不知道太太最近怎麼了,基本上每天都來店裡拿錢。
剛開始,他給先生去了電話。
可先生,卻讓他去銀行多取一點,每天給她六張,還說不要給多了。
“這幾天盈利怎麼都這麼……平均?”明月把錢放進皮包裡,挑眉問道。
“是的。挺順利的。”阿旺麵不改色。
“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要和我解釋的?”明月漫不經心地問他,伸出白皙的手指,欣賞著剛做的姨媽紅指甲。
“嘖,要是有穿戴甲就好了!”她說完這句話,眼珠子轉了好幾下,看向阿旺。
阿旺不知道太太所言何事,正在努力想,對上她的亮晶晶的眼神,他眨巴眨巴無辜的小眼睛,試著喊道:“......太太?”
明月眯著眼睛,“我住的那套四合院,你是不是掙了差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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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都快給她跪了,“太太!我冤枉啊!我真沒掙差價,我不知道那房子是……是那種事啊!!”
如果太太不說是凶宅,他還不知道,這幾天他去打聽了下,確實聽到裡麵死過幾個人。
“好吧。”明月挑了挑眉,“諒你也沒那個膽。”
話剛說完,一服務員慌慌張張跑進來:“太太!外麵有人吃霸王餐,還是個老頭!”
明月眉梢一挑:“霸王餐?行啊,今兒個真熱鬨。”
她高跟一點地,唰地站起,外套沒穿,甩著大耳環往外走,那氣勢,不像是去處理客訴的,倒像是去出征。
大廳靠窗的位置,坐著個白發老頭。
一身灰呢子外套,解放牌棉帽壓得低低的,像極了機關大院裡出來散步的老革命。
桌上的牛腩燉得碗底朝天,連香葉都嚼了個乾淨。
服務員低聲勸了兩句:“大爺,咱這可不是食堂,要結賬的。”
老頭卻裝聾作啞,嘴裡還咂著餘味,慢悠悠地說:“我這是試吃。試試這牛腩合不合胃口。”
明月一眼掃過去,眉頭微動。
那老頭兒坐姿不卑不亢,肩膀寬、胸膛闊,手粗糙卻不邋遢,臉上笑眯眯的,全是精氣神。
她前世混賭場各種人見得多了——這可不是普通退了休的老頭子。
她眯了眯眼,走過去,站在他麵前,眼神慢條斯理地往下掃。
“老爺子,這頓飯合胃口嗎?”
“不錯不錯。”老頭笑眯眯地,“這牛腩軟糯,挺有家的味道。”
“那感情好。”明月輕輕一笑,唇角微揚,“那您,是打算結賬,還是準備進局子?”
老頭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緩了緩,瞥她一眼,像在打量什麼稀奇物種。
“我是真沒帶錢。”他攤開雙手,“想著試吃。再說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會難為老人的人。”
明月沒接話,隻轉頭吩咐一句:“阿旺,打電話報警。”
“哎哎哎!”老頭動作倒是快,立馬從外套裡掏出個嶄新錢包,“行行行,我付錢!”
他站起來付了賬,一邊掏錢一邊嘮叨:“年輕人火氣真大,我那孫子要是敢這麼對我,早給我拎起來打了……”
老頭出門撞見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朝店裡走去,眯著狹眸回頭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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