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打開,王藝妮麵帶微笑的走向萬光明。
她一臉輕鬆愜意,在警察麵前絲毫沒有買凶殺人的緊張感,還向萬光明粲然一笑說道:
“萬局長,感謝你來主持公道,也請你替我謝謝魏書記,現在要做一個民營企業家真的是太難了,發生凶殺案,就推到我們企業家的頭上,這讓我們這些一心一意搞發展的民營企業家怎麼想?不會是政府財政困難,想對我們民營企業家下手了吧?”
這話明顯是說給林雷聽的,太難聽了!
林雷並沒有憤怒,從侄兒子被王勇西團夥打死之後,他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再憤怒了,因為憤怒隻能讓人作出最愚蠢的舉動。
萬光明一點也不想跟王藝妮扯淡,所以立即做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勢,麵無表情的說道:
“王總,有什麼話到時候跟領導說吧,現在請你配合我們市局先去做一下調查筆錄。”
這話是說給林雷聽的,意思是我們也是帶走王藝妮去調查。
王藝妮朝林雷挑釁的昂了昂頭,然後在市局刑警的簇擁下,朝路邊的市局警車走去!
王藝妮很順利的上了警車,萬光明這時候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原以為林雷會跟昨晚一樣,和自己硬剛,自己肯定也沒辦法帶走王藝妮,隻能再次在魏平陽麵前表現自己的無能。
可沒想到林雷今天早上啥也沒阻攔,他覺得王藝妮都上車了,現在絕對不會出現意外了。
但意外往往就是發生在你放鬆警惕的時候。
哧啦哧啦!
突然傳來一陣輪胎和地麵刺耳的摩擦聲。
三輛轎車疾馳而來,從幾個方向完全把市局的警車堵住了。
在幾十個警察目瞪口呆的目光下,七八個中年男人和父女,甚至還有老太太,呼啦幾下就把王藝妮坐的那輛警車圍住了。
“最毒婦人心,還我女兒的命來!”
“黑社會頭子的女兒,是你害死了我的閨女!我要你血債血償!”
“王藝妮,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我滾下來!”
……
憤怒的聲音,擁擠的人群,一個個咬牙切齒的衝上去,企圖把王藝妮拽下車來,活生生的撕了,市局的警察急忙上去維持秩序。
這時候萬光明總算是明白這群人的身份了,金雁妮的父母親朋來了,而且三輛車把警車也堵了。
大家咆哮著,質問著,其實就是一個意思,王藝妮不準市局帶走,必須在區分局接受審訊。
萬光明回頭看了一眼林雷,毫無疑問,這些是林雷暗地裡叫來的。
區分局違反市局一次命令就夠了,再違反一次,林雷也頂不住,但要把王藝妮留在區分局有的是辦法。
眼下的情況,市局是無論如何都帶不走王藝妮了。
“林雷,我們市局也是按照領導的指示辦事,你就不要為難我了,你去勸勸吧,咱們都是跑腿的,何必彼此為難呢?人雖然我帶走了,但你隻要有足夠的證據,同樣可以檢察院申請逮捕,後麵有可以派人去市局提審她,對吧?”
能不能把人帶走,萬光明不在乎,這不是自己必須要乾的工作,但他表麵工作得做好,不能讓魏平陽發現他是在敷衍了事。
林雷拿出了逮捕證,鐵麵無情的說道:
“萬局長,不是我為難你,鐵證已經是有了的,逮捕證我們區檢察院也蓋章了。這些東西剛剛沒有拿出來,是我們下屬不想讓上級難做,但現在人家親屬都來了,金雁妮的死亡,跟王藝妮和她的兩個保鏢牽連很大,這個案子我們也必須找王藝妮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