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向明陽已經在行長辦公室等待了五個多小時,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心神不安的用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桌麵。
終於,戴國春滿臉惶恐的走進來,反鎖了房門,還沒走到椅子上坐下,就急促喘息的說道:
“向書記,有消息了!”
向明陽一聽,頓時提神了許多,瞪著眼問道:“錢在誰的賬戶上,趕緊說。”
戴國春神態沉重的說道:“經過國際銀行我朋友的網絡追查,查到這些錢最後彙聚在一個叫靜姝的女人賬戶裡,這個靜姝已經移民到了加拿大,在國外有幾個大公司,搞礦產石油,也搞人工智能有兩個頂尖的科技公司,在華人商人圈中,這個女人名聲不小。”
向明陽頓時精神一震,立即興奮的叫喊道:“立即給她打電話,把情況說清楚,希望他能把國家這筆錢轉回來。”
戴國春聽了卻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半點興奮的喜悅,反而是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他心裡覺得向明陽太天真了,他喝了一大口礦泉水,才歎息一聲說道:
“向書記,這筆錢怕是追不回來了!”
向明陽眼眸一凝,目帶殺氣的質問道:
“為什麼追不回來?隻要她是中國人,不論做什麼生意,都得把這筆錢還回來,除非她不想活了!”
戴國春鄭重的說道:
“靜姝雖然是中國人出國生生意的,做的也是中國的生意,可是你知道她背後的主子是誰嗎?一個女人在國外做這麼大的公司,她隻是個婊子,婊子的背後才是金主,這個金主是我們惹不起的啊!”
向明陽怒氣衝衝,隻覺得自己背靠魏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厲聲厲色的說道:
“不論這金主是誰,在我眼裡都是個屁,說吧他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
戴國春心驚膽戰的說道:
“他叫錢鴻川,是燕京大都錢家的後代,在國外的商業做得很大,靜姝這個女人隻不過是替他辦事的代名詞而已,錢鴻川這十幾年來的生意都跟燕京十幾個大家族有關係,他本身的錢家也是豪門,這錢到了他的手裡,能要得回來那就是怪事了!”
錢鴻川!
燕京錢家!
又他嗎一個豪門!
向明陽感到腦袋都要爆炸了,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錢財沒了,自己沒吃到羊肉惹得一身騷味,他是極度不甘心的。
“既然他是錢家的後代,是曾經為國家建功立業的老革命後代,就更應該把國家的錢退回來,戴國春,你把他電話給我,我要給他打電話。”
向明陽一時間勇氣可嘉,內心湧著一口氣,不甘不服。
當一個人貪婪的念頭瘋狂滋生的時候,是最可怕的,幾乎無人可擋。
因為錢鴻川做的生意很大,在燕京的圈子裡幾乎是大名鼎鼎,他跟各個豪門之間的關係也是深不可測,所以這個人的實力很強,一般的老百姓不知道這個人,但燕京的二代三代,都對這個人畢恭畢敬。
因為他在國外,能夠幫這些豪門後代辦到他們想辦又辦不成的事。
但向明陽不知道這個人的可怕,於是無知者無畏,他拿起手機就撥打電話出去。
是陌生電話,對方沒有接,但向明陽連續打了三次電話後,對方還是接了,而且聲音很厚重的問道:
“朋友,你打錯電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