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師傅,你還是先看一下東西,萬一修補不了……”
要確定了能修補,才適合繼續談價格呀。
秦夏一提醒,袁西就冷哼了一聲,十分不滿。
“怎麼,瞧不上我是不是?我告訴你,這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是我修補不了的,說吧,你要修不修?”
選擇權,明明是在秦夏手中的。
可秦夏為何覺得,十分被動呢?
在袁西冷漠轉身的時候,秦夏著急了。
“好,好,修,當然要修了。”
她一妥協,袁西就停下了腳步。
“那可願意幫我辦事兒?”
“自然。”
頓了一下:“不過,我要是辦不到的,還請袁師傅不要為難。”
和袁西才見著不一會兒,就覺得這人處處為難自己。
要是提出一個讓她無法完成的事兒來,那豈不是給自己挖坑?
剛這麼一想,秦夏莫名有些覺得自己上當的感覺。
袁西笑了一下,手中忽然出現了一把鐮刀。
她將鐮刀遞了過來,很平靜。
“事兒不難,你將這院子裡麵的花花草草,都給我割掉,我看著太煩了,早想給除掉了。”
事兒不難,隻是有些讓人覺得詫異。
畢竟之前還在因為這些花花草草誇讚袁西熱愛生命。
現在,秦夏收回之前所有的感受。
她接過鐮刀,在袁西的注視下,割了一刀,麵前鮮嫩的花兒瞬間無人憐惜,被隨手一丟在了院裡。
袁西道:“繼續割草,割完了,你那東西應該就可以修補好了,我去忙去了。”
袁西說完,抬腳往屋子走了去。
秦夏看了看一院子的花花草草,看著很多的樣子,不過她在想,隻要有耐心,一定都能給割完。
可惡的是,她割草割累了,一回頭發現,之前割完的草,突兀地就又生長了起來。
就在她的眼前,速度極快,隻一會兒的工夫,就讓她半天的勞作化為烏有。
她握著鐮刀,看著身後瘋長的花草,腦子一下子喪失了思考。
“怎麼回事兒?”
抬頭望著天空,日頭正盛。
而院子裡麵瘋長的草木,太過於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秦夏實驗了一下,割掉麵前的一株粉色的花,然後就盯著那斷枝看著。
一會兒的工夫,斷枝瘋長起來,而且迅速開滿了粉紅色的花兒。
比她割掉之前的花朵更加地好看,她盯著,呆了。
她想了會兒,確定,院子裡麵的花草是割不完的。
如此狀態,一直持續的話,怕是到海枯石爛,也割不完。
丟掉手中的鐮刀,秦夏迅速衝著屋子跑了過去。
看著緊閉著的房門,她沒有片刻的猶豫,迅速伸手敲門。
敲了許久的房門,袁西都像是聽不見一般,不肯開門。
“袁師傅,你這院子很古怪,裡麵的花草割不完的,其實不割也挺好看,索性就被割了吧,好不好?”
從袁西憑空給她變了一把鐮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不過,她也不覺得怕。
畢竟她見過不少的世麵,一般事兒還真的是嚇不著她。
隻是,一件兒知道無法完成的事情,又何必一直堅持呢?
秦夏覺得,不如早放棄,早逍遙。
秦夏不搭理她,她看著院子裡麵的花草,索性也就不割了。
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來,她從集散地弄來了茶壺。
綠意盎然的院子裡麵,最是適合圍爐煮茶了。
隻是,不知道一會兒袁西看著那完好無損的花草,會不會發飆。
會不會一發飆就將剛修複好的簪子給摔碎。
秦夏一邊喝茶,一邊思考著一會兒要怎麼樣去應付袁西。
想象當中的畫麵挺可怕的,但是比起她拿膽戰心驚喝茶的煎熬,也不值一提了。
袁西出來的時候,手中捧著流光簪。
完好的流光簪,依如秦夏第一次所見那般,透著一股子古樸。
隻一眼,她就驚喜地從椅子上起身,開心不已。
伸手過去,想要將流光簪拿過來的時候,被袁西給拒絕了。
“簪子修好了。”袁西看了看院子。
院子如同之前一般,花草繁茂。
而她瞧著這一幕,就覺得心煩意亂。
“可院子還是這麼亂,你沒有割草?”
“割了。”
秦夏也很是無奈,誰知道這院子為何會如此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