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青的腦子很活,金店踩點完了後,他就在西四路的一家夏國人開的麵館裡坐著,時不時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東洋浪人,仔細看他們行走的動作特點。
在進城的第三天,王長青看到了報紙上登了他跟田中一郎的合影,他心中冷笑,果然上報了,他一下買了十張報紙,這報紙對付東洋人可能不管用,但對付漢奸狗腿子,可是一張護身符。
他那天裝傻也不是白裝的,這個田中一郎是為了討好兩個女記者,為的是
什麼他也猜出來了,不就是對東夏親善進行宣傳嗎?
你用了我的肖像做宣傳,我收你一些肖像使用費很合理吧!
他下午變了妝,跟蹤了滿洲銀行的田中一郎,找到了田中一郎的住所,是一個日僑集中的居民區,這裡東洋人多,但夏國人也有,他在這裡也不顯眼。
他在想怎麼利用田中一郎的身份,謀取更多的好處。他想到了報紙上的照片,他心裡就有底了。
晚上他再次去大井金店踩了點,大井金店一共有四個人在裡麵睡覺,店鋪裡睡著一個人,裡間睡著兩個人,廚房那一塊應該也睡了一個人。
嗯,這就好辦了,從廚房進去,很方便,木栓的房門,用飛刀慢慢挑一挑就能開,白天聽過了,這門開關的時候沒有什麼異響。
撤退路線找好,然後王長青還伏在房頂,觀察了一個小時,晚上有巡夜的,但都是做樣子。
房頂哪處能踩哪處不能踩,都事先走一遍,記好位置,到時候從房頂上撤走回到旅館完全沒問題。
嗯,行動時還可以準備一套鬼子的軍服,萬一有事還可以裝醉,從大街上大搖大擺地撤走。
進城的第四天,王長青去了麵館跟李師爺會了一次麵,李師爺交給了他一套東洋浪人的武士服、木屐,還有一把武士刀,也不知道李師爺是哪裡弄的。
王長青回到旅館後,試了一下,怎麼穿都穿不好,算了,用外掛吧,他把武士服放到包裹裡,意念雙擊,果然這服裝被遊戲默認是時裝,就出現在他身上了。
他穿著木屐試著走了走,還不錯,又把武士刀拿上,可惜沒有鏡子,不然也能看看王老六一郎的英姿了。
還有個破綻,他不會東洋話,隻會幾句簡單的小電影詞彙,但這難不倒他,萬一有人搭訕,就裝啞巴。
下午,王長青換了個妝,嘴上貼了個仁丹胡,臉上弄了條疤,眉毛也加長加粗,穿著浪人服,抱著武士刀,就在大街上走了兩圈,沒發現什麼異常。
他就到了牛趕山住的旅館附近,牛趕山在一家飯館裡弄了碟花生米,叫了壺酒,正對著大街,坐著邊喝邊四處張望。
牛趕山看到一個東洋浪人過來了,也沒在意,這東洋浪人一般隻會白吃白喝,找的都是店家的麻煩。
卻沒想,這東洋浪人一屁股坐到他這桌,牛趕山一看,似曾相識,再一看對方打了個手勢,草,是老六。
“你滴,酒,拿來。”
牛趕山反應倒是快:“太君,您喝,您喝。”
王長青拿過他的酒瓶,抬腿就走,牛趕山也明白了,四掌櫃的這是讓自己看他的裝扮有沒有破綻。
他仔細觀察著東洋浪人的步伐,有點差彆,但不大,糊弄外人問題不大,但能不能糊弄到東洋人,還得看會不會東洋話,喲,不好,這老六哪懂東洋話啊,遇到事一準抓瞎。
他正要跟上去提醒,店家卻上來了,道:“這位大哥,花生米免了,酒錢還得照付。誠惠...”
牛趕山也不廢話,他還有要緊事,丟下酒錢就出門了。
他剛一出門就不見了王長青的蹤影,心想這老六跑得跟兔子似的。
沒辦法,隻得朝王長青離開的方向找去,沒多久,他就發現前麵街上人群四散。
他定眼一瞧,四掌櫃的你也太能惹事了吧,這就跟東洋浪人對上了?
街上王長青舉著武士刀,正麵對著的是另一個東洋浪人,旁邊還站著兩個東洋浪人,1對3?不1對1,旁邊的東洋浪人沒帶刀。
牛趕山瞧著王長青一刀把東洋浪人劈來的刀挑開,隨即一個變招,刀就橫在了這浪人的脖子上。
這還沒完,王長青像個啞巴一樣,在那哇哇地嚷著,隨即發出一陣怪異的哈哈大笑,一腳把東洋浪人踢開,揚長而去。
邊上還有兩個東洋浪人,卻是看著這個啞巴浪人揚長而去,一句話也不敢說。
牛趕山見了也不得不服,裝啞巴?是個好主意。四掌櫃的果然有勇有謀,膽大包天,如果是他,是做不到這麼囂張跋扈的。
現在誰敢說這不是一個東洋浪人?
晚上,牛趕山在旅館裡見到了變裝來的王長青。
“山哥,我今天裝扮得怎麼樣,像不像東洋浪人?”
牛趕山道:“像,太像了,就是走路還有點彆扭,你再走一遍,我給你指一指。”
王長青隨即從包袱裡拿出一套浪人服,這衣服上過身之後,能脫就會穿了,麻利地穿上了之後,抱著把扇子當道具,就開始走了一圈。
牛趕山幫著糾正了一下,這老土匪眼睛就是毒,王長青照著牛趕山的一走,嗯,這個節奏對了,手上抱著刀,肩不能晃,腳是四方步的變化,上半身左右微扭,就走出了不可一世的浪人氣勢。
進城的第五天,王長青一大早就出了城,找沒人的地方,變了妝,再從包裹裡把之前打的白狐狸弄了出來,就提著隻白狐狸進城。
時間還早,才上午十點,他就去滿洲銀行找田中一郎了。
這是正兒八經的良民證上的王長青,他手裡提著一隻白狐狸,到了銀行就說找田中太君。
憨厚的前身王長青上線,舉著狐狸道:“田中哥,我昨天剛打的狐狸,送給你。”
田中一郎接過白狐狸,仔細看了看,雪白的毛皮很是好看,他笑咪咪地看著王長青,道:“王桑,什麼事,要幫忙?”
王長青拿出報紙道:“我不叫王桑,我叫長青,我的樣子,上了報紙,都說我是漢奸,沒有人願意跟我成親,可我覺得田中哥是好人,我想謝謝你,我祖上三代都沒上過報紙呢!”
田中一郎聽到眼前的傻小子這麼一說,心裡樂開了花,這白狐狸被他打中眼睛而死,這樣完整的白狐狸皮子,價格可不低,他心裡盤算著能換多少錢。
“喲西,王長青,你的好人,我要幫你把狐狸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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