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拍賣會，雖非善人，卻也不喜無端樹敵。今日登門，正是想與楚公子結個善緣。”
“若楚公子願意，我天權拍賣會，可為楚公子提供一座不設爐號的‘特級獨爐’，供其日後使用——不問來曆，不乾預所煉之器。”
楚澤看了他一眼，“這倒不像你們拍賣會的作風。你們不是最愛問‘能不能賣？值不值錢？’”
“嗬嗬。”段惟中笑而不語，倒是那胖中年咳了一聲，笑眯眯地接話：
“楚公子所鍛之刀，即便還未完工，單是其胚胎成時的氣勢，我等觀者便知其不凡。
再說，若公子願將成品於我天權拍賣會展售一場——哪怕隻擺上半天，那便是名與利齊來，皆大歡喜。”
“我不會賣。”楚澤言辭平淡卻不容置喙。
同時他也暗暗心驚，這個段惟中估計也不是個簡單的存在，僅僅是感受刀的氣息，他就知道還未完工。
眼光著實老辣。
“自然自然。”段惟中趕緊賠笑
“隻是希望公子知曉，若日後有所需，我天權拍賣會，定不吝全力相助。”
楚澤忽然笑了笑，靠在椅背上，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話說到這份上，若我還不懂段理事心意，便顯得我這火爐手藝敲得太響了。”
“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找事，也不惹事。”
“至於那什麼‘不設爐號的特級獨爐’——”
“倒也是沒必要，混天爐與我有緣，我用起來很順手。
對了，混天爐不會是你們旗下的吧？”
他目光緩緩看向那枚被重新蓋上的赤陽心珠，語氣半開玩笑地道：
“如果混天爐真是你們旗下的，那我確實要考慮考慮能不能和你們合作了。？”
段惟中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均露出苦笑。
“楚公子抬舉我們了，包括混天爐在內的凝火穀的火爐，都不是屬於任何人的，我們天權也沒那個實力。”
“不過楚公子有什麼其他的需要，儘管吩咐，憑你這等高超的鍛造技藝，我們合作，大有可為。”
楚澤語氣平淡，“那就容我考慮考慮吧，段理事。”
這句話一出，段理事三人就知道楚澤的意向不是很明朗了，不過他們也沒有收回赤陽心珠的打算。
幾人再談幾句便起身告辭。
待他們走遠，楚澤回身望向那柄仍沉睡於布下的刀，手指輕輕叩在桌麵上。
“既然你的鋒芒都露出來了，那就不妨再等等，或許還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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