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闕沉默半晌,忽然起身,肅然拱手:“楚公子所言,林某明白。”
“此進修名額,無需合同,也無需回報。”
“但若有一日,公子之刀立名於戰界,願讓冥澤有幸拍賣一次其餘之器,那便是我林闕之幸。”
“如此。”楚澤頷首,“那這玉簡我便收了。”
林闕輕歎一口氣,目中有一絲發自內心的欣慰。
他身為拍賣場負責人,接觸的人無數,見慣了市儈精明與虛偽奉承,今日這一遭,雖未換得任何實利,卻有一種少見的痛快。
離去前,他在門邊停下腳步,忽而回頭笑道。
“楚公子若真去太淵,記得給那柄刀取個名。太淵煉坊,不缺鐵火,不缺人心,就隻缺一個,能立名的刀。”
楚澤笑著點頭:“你放心,若真成了,那名字,我會敲得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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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闕走後,夜色已深,石屋內隻餘爐火的餘溫,楚澤低頭望著桌上那玉簡與刀,指尖在刀背輕彈一下。
清脆聲響之下,竟有一縷微不可察的刀音若隱若現。
林闕不知道的是,這把刀早已被楚澤立名了。
他眼神深了幾分,自語:“進修機會是好機會......”
石屋外的落葉沒掃,門檻卻幾乎要被踩平了。
自天權拍賣會和冥澤拍賣場的高層走後,各方勢力宛如聞腥的貓,一窩蜂般找上門來。
今日剛走一個藥閣副使,明日又來了個銘文宗的外務長老,連東城那家以賣獸皮為主的三等商會,也派了人送上幾張價值不菲的鯤革,還順帶一句:
“若楚公子有意,可考慮與我們合作打造獸紋兵器,前景極好。”
楚澤聽著這話,隻能笑而不語。
他不是聽不懂這些人的意圖,無非是見他風頭正勁,刀未出鞘便傳得沸沸揚揚,各家打的算盤不外乎——趁熱,拉攏一位尚未站隊的鍛器好苗子。
可惜,他們來得晚了些。
在冥澤林闕推來那枚太淵鍛府的玉簡時,楚澤心中其實就已經有了決斷。
他不是一個願意原地打轉的人。
不論是前世那段兵鋒鐵火的征伐,還是今生初入太初戰界的茫然探索,他都深知一個道理:鍛器之道,不進則退。
這裡的鍛器術千法百門,有名師、有宗府、有遺藏……
而他楚澤,一介孤行而來的散修匠徒,若想真正在這戰界立足、拔得頭籌,僅憑一爐天賦遠遠不夠。
太淵鍛府,或許就是他的跳板。
不為榮耀,隻為成長。
這念頭一起,那些後續登門的大小勢力,便在他心中歸作了背景音。
來一個,笑一笑,走一個,點點頭。楚澤甚至連他們留下的玉符都沒看,隻隨手塞進石屋角落的一隻木盒裡,堆得滿滿當當,如今已快可以點火取暖了。
直至夜深人靜,石屋終於清靜下來,他才重新坐回案前,看向那柄躺在青布上的刀。
它還差最後一步。
刀已成形,器胚穩固,刃線流暢,紋理暗合天理,可唯獨還未進行“回爐”
——這一道最為玄妙,也是最為關鍵的工序。
鍛刀之法,粗成於火,精成於刃,但真正成其為“兵”,卻需將所有的錘煉之意重新熔進一次爐中。
這一回爐,既是對器魂的呼喚,也是對匠心的淬煉。
若說之前的鍛造是用力,那這一爐,就是“用心”。
楚澤輕輕摩挲刀脊,那刀身在微光下泛著柔亮的鐵青,仿佛在低聲呢喃,又像是在等待那一聲最終的召喚。
他知道,明日這一爐,不僅是刀的圓滿,也是他自己的再一次“回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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