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這已經不是打臉了,這是把他仙庭的臉皮扒下來,扔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了幾腳!
“查!給朕查!”
天帝的聲音冰冷刺骨,
“把那個什麼陸公子,還有他身邊所有的人,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揪出來!”
“朕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
“查!給朕查!”
天帝的聲音冰冷刺骨。
“把那個什麼陸公子,還有他身邊所有的人,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揪出來!”
“朕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然而,怒火之後,是更深的驚疑。
因為他親自催動天道權柄,試圖推演那“陸公子”的因果,卻發現眼前一片混沌。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甚至連“現在”都模糊不清。
那個人,仿佛根本不存在於這方天地的法則之內。
這不可能!
天帝心頭一震。
他是這方世界的主宰,天道秩序的化身。九天仙闕,一草一木,都該在他的掌控之下。可現在,竟然出現了一個他完全無法鎖定的變數。
之前他不在意,視其為螻蟻,彈指可滅。
現在,這隻“螻蟻”不僅咬了他一口,還在他眼皮子底下,掀起了滔天巨浪。
事情失控了。
他第一次對自己萬年來的絕對統治,產生了動搖。
帝殿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可怕的、冰冷的死寂。
他緩緩起身,一步踏出,身影便已消失在龍椅之上。
下一瞬,他出現在了那座囚禁著太上的法則囚籠之外。
“老師。”
天帝的聲音恢複了淡漠,聽不出喜怒。
囚籠之內,太上盤膝而坐,雙眸微闔,仿佛對外麵的雷霆震怒一無所知。他甚至沒有睜眼,隻是平淡地回了一句:
“陛下何事?”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天帝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的質問。
太上終於睜開了眼。
他看著囚籠外那張俊美卻已染上陰霾的少年麵龐,緩緩道:
“陛下指的是何事?是雷部與天刑司自相殘殺,還是皇子殿下失蹤?”
“你!”天帝語塞。
太上歎了口氣:“陛下,老道說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隻因其下,早已是堆滿了萬載的乾柴。”
“朕問的不是這個!”天帝打斷他,聲音裡第一次帶上了急躁,“朕推演不了他的因果!他仿佛跳出了這方天道,朕...找不到他!”
這才是他來此的真正目的。
這才是讓他這位天帝,真正感到不安的根源。
太上看著他,那雙渾濁的眼眸中,竟流露出一絲憐憫。
“陛下,您真的以為,您就是天道嗎?”
“你什麼意思?”
“萬載之前,”太上悠悠道,
“舊天道崩塌,新秩序建立。您取代了舊主,執掌了權柄,自封為天。可您執掌的,不過是天道的‘秩序’一麵。而天道,還有另一麵,名為‘變數’,名為‘一線生機’。”
“燭煌、斷仙他們,以身殉道,並非是想推翻什麼。他們隻是想告訴後來者,這天地,不該隻有一種聲音。他們用自己最後的道,為這方世界,守住了那最後的一線‘變數’。”
太上的聲音變得悠遠而深邃。
“而你口中的那個‘他’,並非是跳出了天道,陛下。恰恰相反,他本身...就是那被舊時代所有神王拚死守護的,天道的另一麵。”
“您用您的‘秩序’找不到他,是因為他的‘道’,淩駕於您的規則之上。您,算不透他。”
“荒謬!”
天帝怒斥,可內心深處,那份不安卻愈演愈烈。
“朕才是此世唯一的主宰!”
“是嗎?”太上反問,“若真是如此,陛下今日,又何須來問我這籠中囚徒?”
“...”
天帝徹底失語。
他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第一次發現,這座由他親手打造的囚籠,困住的好像不是太上,而是他自己。
他想發怒,想將這囚籠連同裡麵的人一同碾碎。
可他不能。
因為他需要答案。
他需要一個能讓他重新掌控一切的答案。
許久,天帝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如何,才能找到他?”
太上閉上了眼,輕輕搖了搖頭。
“你還沒看明白嗎?”
“你找不到他,但他...隨時可以來找你。”
“你布下的天羅地網,在他眼中,不過是漁夫的破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天帝笑了,笑聲冰冷而瘋狂,“朕是天帝!你讓朕等一個餘孽來審判朕?!”
“非是審判,”太舍再次睜眼,目光清明,
“而是選擇。”
“這九天仙闕,這萬千蒼生,會選擇一個冰冷的秩序,還是會選擇一盞溫暖的燈火。陛下,拭目以待便是。”
說完,太上便再次闔上雙眼,入定不言。
天帝立於囚籠之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知道,自己從這位曾經的老師這裡,再也問不出任何東西了。
他更知道,一場他無法完全掌控的、決定新舊時代最終歸屬的戰爭,已經無可避免。
“好...好...好!”
天帝猛地轉身,那雙金色的眼眸中,所有的驚疑與不安都化為了純粹的、毀天滅地的殺意。
“既然朕找不到你,那朕,便逼你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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