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遠一怔。
早兩天夢到她,她總一副嫻靜的模樣,相夫教子,勤儉持家。
這兩天出現在他夢裡,目光就是如此。
且恨且怨,罵他流氓。
他很生氣,掐她,扇她耳光。
落實她的那聲謾罵,事後奚落她,嘲笑她,看她痛苦,他心裡特彆痛快。
如今,她和夢裡一樣,被他掐住,他卻沒有痛快的感覺。
“救命,救命啊,殺人啊。”李朝朝瞥見路口出現人影,大聲呼救。
林衡遠回過神,心下一慌,手上力道一鬆,不忘放狠話:“算你走運!警告你離夏花遠一點,否則下次一定要你好看。”他走了。
字幕隨之飄離。
李朝朝後怕,身子止不住哆嗦,用力擦拭被林衡遠碰過的地方。
情緒平緩後,整理了一下儀容,撿起地上的菜籃子,趁著脖子裡傷痕明顯,來到派出所舉報。
“同誌,有人耍流氓。”
工作人員一聽,當即開始盤問:
“叫什麼名字,家庭住址。”
“林衡遠。住.......”李朝朝卡殼,僅作為相親對象,她並不知道林衡遠家的具體地址,隻知道對方家離街上兩公裡。
“你自己家住哪裡,你不知道啊。”
李朝朝懵了,他問她的是她的地址?核對也是她的姓名?“我叫夏花。”
她隨便編了一個地址。
“我的脖子就是林衡遠掐的,他家住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單位。”她告訴工作人員,林衡遠單位地址。
工作人員記錄一番後,叫她回去等消息。
她一聽,覺得這事兒,可能沒下文了。
............
為避免再次和林衡遠遇上吃大虧,接下來的幾天。
李朝朝每天在菜市場一開門的時候便過去買菜,白日閉門不出,實在悶,就在院子裡跳繩,和老爸打羽毛球。
再一次輸球後。
她放下球拍:“不來了。”
“朝朝,你是不是和小闕鬨矛盾了啊。自打上回從他那回來,你整個人就有點魂不守舍,街坊鄰居們說,好些天沒見你,今兒甚至問我,你是不是住到陸家了。”李母憋了好幾天,忍不住道。
李朝朝否認:“哪有魂不守舍啊。我們沒矛盾。”
“小闕懶不懶?”
李朝朝:“勤快,他住的房間很乾淨,應該和老爸一樣愛收拾,乾半天家務不帶歇。”
“如此說,你光享受?那怎麼不去住啊。鞋子好了也不送。”
“我的手受傷了,過去一直叫他伺候,多不好意思?明天去。”李朝朝已經計劃好了。
李母提醒:“這次彆忘了帶齊東西。”
“好。”李朝朝決定現在便收拾。
進屋拉出行李箱,開始往裡麵擺放衣服物品。
放滿後,立於牆角。
“爸媽,好了,有點沉,明兒一早你們送我搭車行不行?”她說。
李父:“下車後你方便麼?”
“也不太方便,我去小賣部給陸闕打個電話,和他約好時間去接我。”李朝朝拿上錢出門。
聯係上陸闕後,她馬上道:“我明天早上大概七點到你邊的公交車站點,你能接我嗎?”
“我現在去接你,正好拜訪一下你的父母。”
李朝朝:“彆來了,請假什麼的麻煩,還容易在領導那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我爸媽明天上班,你一來,他們得招待你,陪你聊天,折騰好久。等他們休息,你也休息的時候再見好了。”
陸闕笑笑:“你話多,聽你的。”
李朝朝:“.......”誰話多?“不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