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宛夏直截了當地向工作人員發問。
此時醫生正專注地為她處理傷口,可她除了額頭微微沁出些汗珠,臉色略顯蒼白之外,旁人幾乎瞧不出她正強忍著劇痛。
工作人員緊張得結結巴巴地回答:“是一群人,其中有兩個女人、四個男人,他們都想見宛小姐您一麵。”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宛夏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金姐使了個眼色。
示意周圍有眾多保鏢守護,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狀況,況且她自己也著實想見見究竟是哪些人想見她。
金姐看著如此堅持的宛夏,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語,隻能默默默認。
隻見衝在最前麵的正是李承澤,他步伐急促地朝著坐在沙發上的宛夏走去,然而卻被保鏢在不遠處阻攔下來。
“請不要靠近宛小姐。”
李承澤滿心都是心疼,目光落在正由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悉心處理傷口的宛夏手上,那些還未處理到的手指上,細密的刀口清晰可見。
在鋼琴上放置刀片的人,心腸當真是歹毒至極。
“竟然是你?”宛夏抬眼看到這幾人,目光在掃到男人身後那個自稱是她粉絲的女人時,微微挑了挑眉。原來這幾個人彼此認識。
此前李承澤把她刪掉之後,又接連給她發了好幾個好友申請,可她一概沒有同意。
她看起來像是脾氣好到被刪之後還會答應對方第二次好友申請的人嗎?
把錢轉給他之後,她就沒打算再和他有任何瓜葛。著實沒想到還能在這個地方再次遇見他。
李承澤還沒來得及開口,工作人員又出現了。
“宛小姐,外麵又有人找您。”
宛夏斜睨了李承澤一眼,說道:“讓他們進來。”
“手上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得厲害嗎?”李承澤全然不顧其他,焦急地詢問著。
天曉得他在看到鋼琴上竟然有刀片的時候,心裡是何等的焦急,當時就恨不得直接衝上舞台,將宛夏帶離那個痛苦之地。
但那時比賽已臨近尾聲,他也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眼睜睜看著宛夏痛苦地完成表演。
宛夏出於禮貌,淡淡地回應道:“你覺得呢?”那密密麻麻的傷口,折磨得人死去活來,他問出這樣的話,簡直就如同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月婉靈也是一臉急切,說道:“宛宛,您沒受其他傷了吧?我這兒有藥。”
說著,她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玉白色的瓷瓶,朝著宛夏的方向走去,卻被保鏢給攔下了。
“這位小姐,宛夏的傷口有專門的傷藥進行治療,不需要您的藥。”
金姐站在她麵前阻攔,話雖說得客氣,但其中隱隱的不屑,在場的眾人都能清晰地聽出來。
畢竟以宛夏的身份,可不是什麼藥都能隨意使用的。
“這可是凝血散。”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國際黑市上百金一克的凝血散!這個藥名剛一出現,其他人的目光瞬間都聚焦在月婉靈手中的那個小玉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