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是一道聖旨而已,就把你們嚇住了?你特麼還有沒有點誌氣啊?”
侍衛們猛猛磕頭:“牧大人,小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你們就沒有想過,這有可能是假的嗎?”
侍衛們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牧青白。
這普天之下,誰特麼敢假傳聖旨啊?
這要是東窗事發,全家九族多少個腦袋夠砍?
彆說砍頭了,就算是速死都是一種賞賜!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聖旨不是真金白銀,它真有可能是假的,這禿驢假傳聖旨活膩歪了,他也瘋了不行嗎?”
侍衛們不敢說話,隻能不斷的磕頭。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也許真的有這個微小的可能,但他們不敢賭。
賭錯了,就是全家死絕。
牧青白歎了口氣,繞過腳下跪拜著的眾人,來到小和尚麵前。
小和尚得意的邀功:“牧公子,你看我來得及時嗎……啊!!”
小和尚捂著眼眶,委屈巴巴的問道:“牧公子,你打我乾嘛?”
“你特麼怎麼回來了!”
小和尚聞言,頓時感動不已:“牧公子都如此危難了,竟然還心係我的安危,我又怎麼能獨自逃命呢?”
牧青白深吸一口氣,想要罵人。
“牧公子!吳將軍說過,他會先你而死!你若是就此死了,豈不是要辜負他了?更是浪費了你大好人生啊!”
牧青白聞言,心有些軟,但這一口怒意上不來又下不去,難受得抓狂。
這時候,外頭戰馬唏律嘶鳴。
“是吳將軍帶人來了!”
牧青白雙眼無神的走了出去。
吳洪一身甲胄,著急忙慌的往內衝,看到牧青白失魂落魄的走出來,還很完好,差點喜極而泣了。
吳洪三兩步來到牧青白麵前,抑製不住內心的欣喜。
“末將來遲!讓牧大人受驚了!”
吳洪倏地跪下了,敬佩的仰望著牧青白。
牧青白隻是看了他一眼,走到外頭。
“下官等,拜見牧大人!”
在知州府外,牧青白此行隨行的官員們紛紛跪下,大聲呼喊牧青白的名諱,以此表達憧憬敬佩之情。
牧青白在知州府前的台階坐下。
形神落寞,背影淒哀。
隨行的一個官員上前作揖詢問:
“大人,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你覺得該怎麼辦?”牧青白反問道。
“渝州知州,身為父母官,欺壓百姓,官商勾結,意圖謀害欽差上官,人贓並獲,依律抄家!將罪人押往京師,待陛下發落!”
“那你還問我?”
“呃……這等大事,當然要牧大人親自下令。”
“滾!!”
牧青白心情很不好。
但收尾的事情總得有人做。
牧青白坐在門口,著實是太礙事了。
但沒有人敢有半句怨言。
抄家,押解,隨行官員和吳洪部將,有條不紊的相互配合,進行著收尾工作。
渝州駐軍也被調集起來,將糧商們圈禁在家中。
這件事還是不能確定他們是否有罪,牧青白也不落罪,所以還是得等陛下發落。
但在此之前,糧商們都不得離開家中半步。
“牧大人已經在門口不吃不喝坐了一日了,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