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亶語氣多有譏諷,更多的是不屑,他見過太多自以為是的天驕,逞一時之快得一時風頭無兩,但到最後的結局往往都是淒慘落幕。
而牧青白在文公亶眼裡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德行。
風頭過去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牧青白輕輕一笑,自顧自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文公亶見狀不禁皺起眉頭,“牧大人,耍官威耍到老夫府上了?”
“文尚書,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大家都是一個陣營,同屬文官集團……”
文公亶冷冷打斷道:“牧大人慎言!朝堂是陛下的朝堂,沒有誰與誰的陣營,更無黨派之爭!”
“哈哈!”牧青白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家都是陳年的狐狸,何必玩什麼聊齋呢?哦,你不知道聊齋是什麼,無妨,你知道我意思就行。”
文公亶冷漠的說道:“素聞牧大人罹患瘋病,看來傳言是真的,我得請牧大人離開了!來人!”
牧青白無視了走到自己身邊的兩個壯漢,好整以暇的翹起二郎腿:
“當今陛下強勢登基,手下有武將勳貴集團做依仗,以此文武對立,互相製衡。”
文公亶聞言眉眼一凝,抬手無聲製止了就要動手的二人。
牧青白笑著問道:“文官集團不想掣肘皇帝嗎?”
文公亶臉色劇變,朝二人猛地一揮手。
兩個壯漢急忙退了出去,他們在尚書府多年,當然知道什麼話該聽什麼話不該聽!
文公亶死死盯著牧青白,想以自己多年為官的威壓讓牧青白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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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牧青白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讓文公亶心頭更是一緊。
文公亶暗暗想道:‘真是好一匹烈馬,怕是難以為我所用了!’
“說下去。”
“口乾了。”
文公亶沉聲道:“來人,上茶。”
牧青白得意的笑了:“文官集團絕不願意看到武將集團做大,那就應該對付他們!砍掉他們的左右手,讓他們揮不動刀,提不動劍!如此文官集團就能崛起,自此,天下偃武修文!”
自此天下偃武修文!!!
偃武修文四個字,像是一把重錘,狠狠敲在了文公亶的心頭上。
文公亶冷哼一聲:“說得容易!道理誰都懂,但該如何做?”
牧青白朝外喊了聲:“茶呢?!”
一個老奴連忙將茶端了進來,又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牧青白把玩著杯蓋,漫不經心的說道:“文尚書,陛下的逆鱗是什麼?”
“當然是鎮國大將軍。”
牧青白鄙夷的瞧了他一眼,果然人不是越老越精,蠢貨到老了也是蠢貨。
“錯了,殷雲瀾是女帝,她的逆鱗當然是江山社稷,如果她最親愛的武將們做了國之蛀蟲,侵吞國庫,你說,如果是你,你砍不砍?”
文公亶雙眼眯起,他發現自己真是小看了這個少年人了。
年紀輕輕竟然能有這麼毒辣的目光,能用短短兩句話,將大事說得明白!
“但問題是,要怎麼讓忠肝義膽的國之柱石,侵吞國庫,圈地自焚?”
自從女帝登基之後,文官集團一刻也沒有放棄對武將集團的侵蝕。
但女帝禦下極嚴,這對於文官集團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開國初年,武將集團就像是一塊密不透風的鐵板,內部團結緊致,外部堅不可摧。
牧青白笑了:“我已經想好了,知道什麼叫做空印案嗎?”
“空印案?未曾聽說。”
“我知道你沒聽說過,聽我細細道來,你就知道今天放我進來見你,是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請我喝的這一杯茶,請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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