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姿抬起小手,拇指與食指捏起,“就一小會兒~”
安振濤無奈鬆口:“到桌案前站著去,多大人了還跟為父撒嬌!”
“嘻嘻~”
安振濤再次拾起,認真的看了眼紙上詞句,打算隨口敷衍誇獎兩句,然後又敲打兩句,畢竟自家這古靈精怪的女兒能耐住性子寫詞,已是不易!
但未曾想,這紙上字句看入眼內,安振濤渾身一震,雙眼死死的盯著紙上字句。
蠅頭小篆的字裡行間,一股蕭索淒涼的意境瞬間襲來。
這寫的,不正是他們這一群立誌於改變天下的武夫,追隨著陛下這樣一位明君,平定天下之路嗎?!
安振濤呢喃道:“從前幽怨應無數,鐵馬金戈,青塚黃昏路……這一路走來,多少弟兄葬身路旁,這得之不易的繁華,正是由屍骨鋪就……”
良久,安振濤似乎察覺到自己眼角濕潤,方才如夢初醒的擦拭掩蓋自己的失態。
“這詞是你寫的?”
安振濤用嚴厲的眼神質問道。
安姿頓時有些心虛:“是,是啊……”
“胡說!你有幾分幾兩為父能不知道?你能寫出這般好的詞?還不說實話!伸手!”
安姿嚇了一跳,急忙把手藏在背後。
安振濤拿起一旁的戒尺,嚴厲的嗬斥道:“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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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姿連忙道:“爹爹!作詞的人就在外頭呢,他是來拜訪您的!有客人在這,你可不能動手啊!”
安振濤一愣,“還不快請進來!這事兒為父之後再跟你算!”
看著女兒慌亂逃出去的神鷹,安振濤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紙上,心情複雜至極。
“一往情深深幾許啊……即便至今,我等追隨女帝陛下的誌向,仍未曾改變!”
這首詞,仿佛就是專門寫給他的一樣,這使得安振濤心中有種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這位作詞之人。
正巧這時,門口響起一道略帶幾分輕佻的年輕嗓音。
“尚書大人!久仰!今日得見,真是榮幸之至!”
安振濤循聲看去,不由得皺起眉頭,隻因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個陌生的麵孔,但似乎又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知足下是哪位?我們見過嗎?”
“在下牧青白,六品侍禦史,見過尚書大人。”
安振濤想起來了,他在大殿上見過牧青白。
“是你啊!嗬。”
安振濤的態度立馬冷淡起來,並未還禮,而是繞回座位,目光上下打量著牧青白。
牧青白臉上掛著微笑,也在打量安振濤,眼前的兵部尚書身形不算魁梧,但看著硬朗,麵容有些消瘦,但眉骨淺露更有幾分武將的威嚴霸氣。
“你在看什麼?”
“我看尚書大人不像是一位將軍,更不像個文人。”
安振濤冷哼道:“都說這天下文人無骨,我看牧大人,倒感覺比朝堂上的文人還文人!”
牧青白一愣,隨即哭笑不得,誰說武將不會罵人的?
這一個臟字不帶,卻臟透了!
“今日牧大人親自登門拜訪,不隻是獻詞這麼簡單吧?長話短說吧,本官還有很多公務要忙。”
“跟痛快人說痛快話,我來隻是為了一件事,調兵。”
安振濤一頓,目光不善的抬眼,沉聲道:“牧大人不是在開玩笑吧?”
“哈哈,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牧大人有幾顆腦袋夠砍?”
“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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