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一臉難以理解的表情:“做個逍遙的勳貴子弟不好嗎?每日不愁吃喝,嬌娘美眷相伴影,拋擲千金登高樓。怎麼好像讓你享受榮華富貴,還比不上你口中上戰場去送死呢?”
牧青白解釋道:“有一個叫做馬斯洛的家夥給人的需求做了五個層級的分類,最底層的需求是生理需求,吃飯睡覺還有淫欲,當底層需求滿足後,就會渴望安全需求,接著是社交需求,再然後是尊重,最後是自我價值的需求。”
小和尚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和尚你的話,你大概還在生理需求掙紮。”
小和尚據理力爭道:“貧僧那是在弘揚佛法,那也是自我價值的追求!”
莊煜接著又邀請了牧青白登上高樓,共賞月色。
小和尚倒是很想去弘揚佛法,但是人家並沒有邀請他,他也沒好意思自討沒趣。
隻是很遺憾,今夜沒法聽到丹采兒的新曲了。
莊煜在牧青白這裡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再度回到樓上,已是有些失魂落魄。
在不久之前還與他交談甚歡的幾個京城才子,紛紛表示遺憾。
“莊小侯爺方才去哪了?您不在,真是太遺憾了!”
“丹采兒一曲步虛詞,得到了呂老先生與諸位大家的高度讚賞!”
“真沒想到,丹采兒那樣溫婉的女子,也能寫出如此工整的對偶!”
“即便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三所寫的,與丹采兒這首步虛詞相比,竟也有幾分遜色!”
“今夜丹采兒真真是用實力驚豔了整座鳳鳴樓,當是口吐瓊音,手揮霄翰,今夜之後,丹采兒的盛名又要響徹京都了。”
莊煜心不在焉的聽著,即便步虛詞寫在紙上,也無心去觀賞。
至於那什麼京城四大才子之三,多麼落紙錦燦,多麼彈毫珠零……莊煜隻覺得十分幼稚。
畢竟見識了獨屬於牧青白的更高境界,這些年輕子弟的吹捧,就顯得十分可笑了。
雖說丹采兒今夜唱的步虛詞,並不貼合中秋選題,但足引得整座樓上樓下的文人們熱議。
“詞寫的是盛世!絕不會錯了!如此恬靜優美,不是盛世是什麼?”
“詞句裡的東西皆平凡之物,層次遞增,言語沒有那麼多雕琢,返璞歸真!”
“這寫得,就是當下的盛世啊!”
在年輕才俊們的熱議與吹捧下,這首詞很快就抵達了一個不曾設想過的高度。
“嘖嘖,寫得多好啊!唱得也好,真想多聽一遍……聽取蛙聲一片。”
…
…
“聽取蛙聲一片……”呂騫覺得古怪極了,聽著怎麼那麼耳熟?
呂騫忽地似有所感,朝著身邊人問道:“還有人記得今夜第一首詞嗎?”
身旁眾人紛紛恭維:“第一首詞,好像正是兵部尚書家的公子,呂老先生高足所寫呀!”
呂騫搖搖頭道:“安瑛?不,不是他,第一首,那四不像的垃圾!可還有人記得寫的什麼嗎?”
眾人紛紛回想起來。
“第一句是美人卷珠簾?”
“第二句是萬徑人蹤滅!”
“第三句…忘了,但是最後一句…怎麼貌似與丹采兒獻唱步虛詞上闋最後一句…”
其餘眾人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
什麼怎麼好像?這根本就是雷同!
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