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率先發出笑聲:“哈哈,我猜對了!你果然是在詐我!”
殷秋白羞得臉紅了,挽尊似的辯解道:“但是話不是假的!”
“哈哈,不要猜了,你隻需要知道,我不可能害你,我們是朋友嘛,我們是同一階級的,所以我們擁有共同的階級敵人!”
“什麼階級敵人?”
“高人一等的權貴們。”
殷秋白腦中仿佛乍現靈光。
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
江南與戰場,對應著兩個不同的陣營。
江南的改稻為桑是針對文官集團的一次攻擊。
那這戰場上,是不是也有牧青白的手筆,他要對付的正是那些武將?
殷秋白臉色驟變,轉身疾步往外走去。
……
……
一場戰鬥最重要的是什麼?
若是問一個外行人,他的回答一定是精兵強將。
精兵強將當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永遠都是後勤補給。
一場戰鬥的兵力減損和軍需消耗不是一道簡單的數學題。
尤其是北境的戰爭,距離國都如此遙遠,敵人軍力並未摸清,軍需和兵力從國都帶過去顯然不現實,隻能就近從各個州府調集。
朝廷的文書,一來一回,又是不少時日。
北境根本耗不起。
但後勤官突然不知從哪裡得來的靈光,將一本本空白的簿子蓋上騎縫印。
在軍中算好軍需,在空白文書上寫下,去州縣調集軍糧後,抵達軍中,算清楚這一批軍需的損耗,分毫不差的在文書上寫下運回來的軍需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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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北境之戰的軍需保障竟然滴水不漏。
“這操作簡直像是有人刻意傳出來的一樣,一板一眼的,哈哈,但是說起來也真是好用。”
糧官哈哈笑著對縣衙裡的典史說道。
他說著,將剛剛著墨的文書吹乾,交給了典史,好入冊,之後再由縣衙的人送到州府,州府再將文書送到京城。
典史也賠著笑:“大人說笑了,要不是大人,下官還真不知道竟然可以這樣搞,還得是軍中的有見識。”
糧官被吹得飄飄然,擺了擺手道:“也得多謝你們配合,好了,我也該啟程了。”
典史一愣,下意識抬手攔糧官收起文書的手,“大人,您這……這……”
糧官哈哈笑道:“不要急,這一路上難說有點什麼刮風下雨,雖說在軍中這點損耗算不得什麼,但是要是能精準些,說不定還能得到上頭的褒獎,等我抵達軍中時,再將數額算清楚,寫上去。”
典史愣了愣,嘴張了張,似乎覺得哪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隻能賠著笑,送著軍中的護糧隊離開。
但回過味兒來,他又匆匆忙忙去找了知縣大人,將此事說了一遍。
這事兒本來用不著驚動知縣,軍中調集軍糧,他們配合就是了,到時候再將調集軍糧的文書呈遞到州府,乃至朝廷,那就算完事兒了。
可這畢竟有違常理,似乎有些不符合規矩。
偏偏這又是戰時,戰時不能以常理一概論處。
知縣聽完後,皺著眉思忖片刻,“這事兒啊,有上麵的人頭疼,軍中的人,咱們沒必要得罪,要知道既然有運糧官來到咱們這縣城這樣乾,彆的縣肯定也是如此,這叫窺一斑而見全豹!”
“是~大人。”
知縣正要走,臨了覺得不保險,又折返回來吩咐道:“你替本官寫一份奏表,呈遞上去,記住,要事無巨細!”
“下官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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