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有些疑惑:“從空印與江南案發後,見我的每一個人無不恨得要生吞活剝了我,你卻遞給了我一件保暖的披風。”
“穿上吧,你是文人。”
牧青白可不會矯情,爬過去伸出手把披風撿了回來,裹在身上確實暖和不少。
“謝謝啊!”
“現在可以說了吧?”
牧青白搖搖頭道:“不好說啊,你不能做主給我一個痛快,我要是對你說了,我要遭淩遲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安振濤道:“既然你被下獄了,那麼我或許很快就會出去了,到時候我會在陛下麵前替你求情。”
牧青白錯愕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並非無意義的作亂,我就在你的牢房對麵,和尚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
拿人手短,牧青白也有點不好意思,想了想,說道:“我很難開口,因為這是我最後的底牌了,除非你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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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陰險狡詐之人也會相信誓言?”
牧青白笑道:“如果是我的誓言,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信的,但是你的話,我信!因為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仁義禮智信,如果要你違背誓言,我覺得你寧願去死!”
安振濤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牧青白的話。
“我安振濤發誓……”
“慢!”
“……”安振濤不解的凝視。
“你跟著我念啊,你安振濤用你安家列祖列宗之名,還有全家老小,若你違背誓言,負了牧青白,那你們姓安的全家不得好死,男的死,女為娼,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有坤坤!”
饒是安振濤這等定力,聽到這番惡毒至極的誓言,也禁不住眼角抽搐,青筋暴起!
“果然是個無恥的混球!你也太惡毒了!!”
牧青白攤了攤手:“沒辦法,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疑心太重,即便你的信譽很好,我也隻敢施以兩分信任,剩下八分要靠惡毒來湊。”
安振濤咬了咬牙,愣是說不出口。
“現在是我問,還有呂老來問,你不說,非要等到刑部大牢的堂官來問,你才肯說?”
“安尚書,我現在是個淩遲的死囚,他們不會對我用刑的,我要是臨刑之前死了,他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牧青白,這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聰明人。”
牧青白弱弱的問道:“那披風還你?”
說是這樣說,但牧青白把披風裹得緊緊地,一點脫下來還人家的意思都沒有。
安振濤焦急的在牢裡渡步,在一片喊冤聲裡,牧青白卻感覺這劄劄的腳步聲讓人心煩。
“曆史!”安振濤突然停住,求證道:“一個朝代的開國到滅亡,你認為不會超過三百年?”
既然對方猜到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牧青白很乾脆的說道:“厲害!”
“皇朝周期這個概念被提出來,隻需要聯想一下很快就能理解,這沒什麼難的。難的是空印與江南案與皇朝周期有什麼關係?”
“你想知道,就自己猜啊!”
安振濤沉思起來,“大殷皇朝與其他開國的皇朝不同,陛下本就是皇室,隻是登基於危難之中,換了國號是為開泰之吉意,但實際皇朝的一切都繼承於亂世裡舊的皇朝……”
牧青白不禁吃驚,安尚書竟然能推算到這一步,思維靈活很難讓人不吃驚。
安振濤突然靈感乍現:“文臣!是文臣!當今陛下本就是皇室,所以登基大寶甚至可以說是繼任,名正言順!國家底蘊是繼承於舊朝,文臣也是繼承於舊朝!”
安振濤淩厲的目光死死逼視牧青白:“你是否認為,大殷皇朝看似年輕,實則已入暮年?”
牧青白表情更加錯愕了。
安振濤已經從牧青白反應裡得到了答案,緊接著又拋出了下一個問題:“是因為這群文臣嗎?”
牧青白收拾好了驚訝的表情,在黑魆魆的牢裡發出幾聲低吟的笑。
安振濤有些意外:“不是?那會是什麼?”
“自己猜。”
安振濤有些失魂落魄的靠著牆邊坐下,嘴裡呢喃著什麼。
牧青白換了個睡姿蜷著,他是不敢再對安振濤多做回應了,這家夥太聰明,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底褲都被對方翻出來。
“砰!!”
一聲炸響!嚇了牧青白一哆嗦。
安振濤扒著監牢的柵欄,雙眼赤紅神情激動:
“我懂了,你覺得不隻是文官,還有武將!文臣武將……他們和我們,都是這個國家的舊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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