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穆飛影帳下的潰軍近幾日已有數千歸城,嬌嬌正在整理名冊。”
“嗯。”
“有一事末將還是不太明白。”
“門內話還是門外話?”
臧沐北木訥的撓了撓頭。
秦蒼歎了口氣,抬手讓屋內侍婢都出去:“門內吧。”
“照這個情況,牧青白可能死在關外了。”
“嗯?”
秦蒼抬眼看了他一下,疑惑的問道:“你派人跟在他身邊了?”
“啊?沒有啊!”
“那你怎麼知道他死在關外了?”
“這……”臧沐北看向外頭:“這關外凶險,他一個文人出去這麼久,身上的食水估計已經消耗殆儘,這個時候還不見消息,不是死了,估計也不遠了,王爺,之前您說要保牧青白……”
秦蒼不滿的打斷道:“本王何時說過要保他了?”
“王爺恕罪,是嬌嬌說的,嬌嬌說王爺這麼做是在保牧青白的命,但現在這情況,難不成嬌嬌說錯了?”
秦蒼淡然道:“嬌嬌說的沒錯,本王是有意保他,這麼做可以給將士們一個交代,也可以給京城一個交代,畢竟多少人家破人亡,該死的不該死的都因為他受到了牽連,他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那……現在牧青白在哪?”
“這是什麼話?你不會以為本王真的如此偏頗他吧?”
臧沐北尷尬的低下頭,訕笑著目光躲閃。
“牧青白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從京城來到弄城,基本已經擺脫了淩遲的罪過,但是他死不死的,尚不明朗!本王將他與罪民派出關外,他應該能看得出來本王的用意。”
“啊?可是現在……”
“本王也納悶,按理來說,他應該已經在關外繞了一圈並回到弄城了。”
“這是不是說明他不是聰明人?”
“不可能,如果沒有腦子,他哪裡來的能力策劃兩件大案?”
“難不成他畏罪自殺了?”
秦蒼輕輕閉上眼,道:“你平日裡不會有那麼多好奇心的,誰讓你來問的?”
臧沐北一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還是逃不過王爺的慧眼……”
“我雖老眼昏花了,但不至於瞎了,不要拿嬌嬌搪塞我,不可能是她,她是個聰慧的女子,她想不明白的事情會先藏著。”
臧沐北噎住了,正為難不知該如何回話時。
“京城來貴客了?”
臧沐北見秦蒼都猜到了,便也不好藏了,“倒也不是京城。”
“哪兒?”
“江南。”
秦蒼心頭一突,道:“貴客呢?”
話音落,門外響起一個聲音。
“老將軍,彆來無恙。”
臧沐北起身抱拳:“殷帥。”
殷秋白抬手平淡道:“我沒穿上戎裝,不存在什麼殷帥。”
秦蒼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欣賞,抱拳欠身道:“公主。”
殷秋白一怔,失笑道:“難得老將軍還記掛著我。”
“公主從江南來,是為了牧青白?”秦蒼是帶著答案在發問,他知道牧青白能力很大,但沒想到這麼大。
“老將軍請坐,今日來的沒有什麼公主,也不存在什麼殷帥,隻是平平淡淡一名叫秋白的女子而已。”
秦蒼吃驚不已,短暫失神後才緩緩坐下,“想不到公主為了一個牧青白,能做到這種地步。”
不代表皇室,不代表將官集團,也不代表陛下,隻是代表她個人。
“老將鬥膽,敢問牧青白與公主是……”
“我與他……是朋友。”
秦蒼點點頭道:“江南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