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知嫤立馬沒了哭相。
老頭哭笑不得:“你這孩子……去給大師倒碗熱水,全讓你吃了好不好?”
“你說噠!”
知嫤立馬蹦蹦跳跳的跑進屋,生怕老頭反悔。
淨法問道:“能要熱酒嗎?”
“那不行。”老頭立馬搖頭。
淨法惋惜的歎了口氣。
“是法源寺的和尚?”
“是。”
“果然是啊,這枚舍利……”老頭歎息道:“看你體格健碩,內力深厚,武道境界頗高,似乎沒有什麼是老朽能為你做的吧?”
“貧僧身體並沒有隱疾,來藥王廬,是想請藍藥王跟貧僧走一趟。”
“走一趟?”藍老頭淡淡的搖搖頭道:“道不送法醫不叩門,老朽從不出診,就算是快死了,也得送到藥王廬來,哪怕隻剩一口氣,老朽都能給續上,但是在這深秋裡隨你走一趟,那不行。”
“這枚舍利也不行?”
“東西很有分量。”藍老頭給予了肯定,但態度依舊堅決:“但是不夠。”
淨法歎了口氣,“我一個武僧,是真不會談生意啊,師弟讓我來,真是難為我了……還請藥王開價,師弟讓我來請藥王,那我一定要請到您。”
藍老頭一愣:“你師弟怎麼還能指使你這個大師兄了?”
“師弟是有大佛法的活佛,他的話,我當然要聽。”
“多大的佛法啊?”
“師弟能讓師父犯戒,換言之,師弟能助我修行,等什麼時候我若不為師弟行為所動搖,那我就修成了。”
“敢問這位師弟是……”
“出家人不問俗世身份,所以我也不知道。”
藍老頭眉頭一皺,道:“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真不知道。”
“也就是說他並非法源寺的人?”
“僧錄司的登記簿上,法源寺下有師弟的名。”
“懂了。”藍老頭思考片刻:“去哪?”
“北疆。”
“北疆?弄城?”
“不愧是藍藥王,一猜就中!”
藍老頭思量片刻,腦子裡冒出來了一個答案。
不確定,但有可能。
就衝這個可能,他也要去。
知嫤端著熱水出來時,看到自家爺爺已經跟和尚走到門外。
“去哪啊?”
“出門一趟,你好好看家。”
知嫤失落的說道:“酒都溫好了……”
“回來再溫一遍。”
“我也想去~”知嫤委屈巴巴的說道。
“回來給你帶點心。”
藍老頭拍了拍她的小腦瓜。
……
……
“你沒有騙本王,你確實是個即將被淩遲處死的死囚。但是你的謊言太過拙劣!本王是英明的王,不會被你蠱惑!你幼稚的計策失算了!”
牧青白抬頭看著戾氣森然的完顏翰,道出了他沒說完的下半句:“你不信我?”
“嗬嗬,不錯,本王確實不信,耶律呼延二王庭有異心不奇怪,但他們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
牧青白打斷道:“你哪裡來的底氣?就因為今年的這場秋寒嗎?就因為秋寒凍死了你們大部分的農物和牲畜嗎?”
完顏翰心頭一突,牧青白說的字字中地,他確實是因為這個而不信其餘兩座王庭有膽子在這個時候內訌。
可是他心裡所想的,卻被牧青白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這讓他不由得心底發慌。
“完顏翰,你好天真,我以為北狄王庭的王不應該這麼蠢,但你的蠢卻超出了我的預期。”
“你說什麼?!”完顏翰大怒。
“完顏翰,須知攻打殷皇朝困難,但吃掉你的大軍,並不困難,吃掉你的大軍,完顏王庭覆滅,耶律與呼延二庭就能度過這個冬天了,來年春天,北狄豐茂的草場,還有完顏王庭的遺產,就屬於他們兩個了。”
完顏翰聞言怔住,好像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隻感覺由內而外的發冷,在這大寒天裡,竟然被驚出一身冷汗。
牧青白慢悠悠的說道:“一塊餅,兩個人吃,總好過三個人吃吧?”
這話像是峽穀裡傳出的神音,餘音回聲一直在完顏翰的心頭蕩響。
一塊餅兩個人吃,總好過三個人吃。
完顏翰越想越心驚,心底越慌。
“你還不信?”牧青白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還寄希望於兩個王庭有著同族袍澤的情誼?那麼如果我說,這個提議,是我向兩個王庭提出的,你信嗎?”
“你!!?”完顏翰難以置信的瞪著牧青白,那目光恨不得將牧青白撕了。
“當然是我。”
完顏翰呆滯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不可能!!荒謬!太荒謬了!你把本王當成傻子了是吧?如果你早向呼延耶律二王庭提出這種歹毒的計策,又怎麼會跑到我完顏王庭來送死?”
“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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