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有點大啊?小僧這小本生意,怕是……”
“嗯?!”
“了然,牧公子給我機會,那是對我的恩賜。”
“嗯~!上道。走,請你去鳳鳴樓整一杯。”
“果真嗎恩人!”
“我怎麼舍得騙你啊,禿驢!”
……
“還真是整一杯啊?”
鳳鳴苑的雅座裡。
即便是白日,依舊有文人墨客往來。
牧青白坐在他們其中,隻點了一壺酒一碟小菜。
“我請你整了一杯,你不如請我去嫖一個?”
小和尚眼角抽了抽:“不行,我錢有用。”
這時,一個女子走了過來,怯怯道:“牧,牧大人。”
牧青白有些吃驚,他真的有那麼多熟人?
但仔細一看,又有些眼熟。
“大人不記得奴家了?奴家是……”
“思蓮!”牧青白開心的指著她,說道:“我怎麼會忘?你可是我在鳳鳴苑花的第一筆錢啊!”
思蓮怔了怔,頓時不會接話了,好在她還有良好的職業素養:“牧大人,您來了,怎麼不知會丹采姑娘一聲?”
牧青白笑道:“太貴了,知會不起。”
“牧大人哪裡話,是您來了,又怎麼會收您的錢?丹采姑娘請您登樓坐坐,她在樓上等您一敘。”
牧青白笑著點點頭,一點不客氣,“那麻煩你帶路。”
“牧大人請~!”
小和尚頓時兩眼放光,“那我……”
牧青白看向思蓮,指了指和尚:“那他……”
“和尚也請。”思蓮輕笑道。
小和尚頓時驕傲的抬起了腦袋,在眾目睽睽之下起身,穿梭人群,離開此地,進入寒風。
但實際上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消遣,沒有人注意到小和尚。
登樓時,仍舊可見好多貴氣的客人。
此時的鳳鳴樓並無喧囂,似乎得益於設計,在進門一刻,就能聽到淡雅的琴聲,還有繞梁餘音的清澈人聲。
“是丹采姑娘在唱步虛詞呢,白日裡許多貴客擲金何止千百,就為了進樓聽一曲步虛詞。自從牧大人流……”思蓮說著說著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忙止住話頭。
小和尚笑嘻嘻接上道:“自從中秋一夜之後,步虛詞越來越受追捧,即便是牧公子你流放後,步虛詞也依舊是京城裡最好的詞。”
思蓮臉色發白,趕忙道:“是奴家說錯話了,牧大人恕罪……”
牧青白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你沒說錯,我確實被流放了,我又不忌諱這事兒。”
思蓮小心翼翼的偷看牧青白的神色,見他真的一點不在意,這才鬆了口氣,繼續為牧青白領路。
等牧青白與小和尚登上高樓,這步虛詞也唱到了尾聲。
最後一個弦音緩緩消散,思蓮也打開了門,將牧青白與小和尚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