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你講的故事裡那隻猴子,我也不是沒頭發的和尚,還能拿你怎麼樣呀?”
牧青白笑道:“千萬彆這樣說,你可是我在這世上僅有的朋友!”
殷秋白嘴角微微上揚,心裡開心不已,但表麵上可不想溢出來太多。
“牧公子把我當朋友,旁人可不這麼看,你可是孤身入敵酋,一言破萬軍的大英雄!”
牧青白聽出殷秋白酸溜溜的語氣,有些不明所以:“我可從來沒顯擺過這事兒啊!”
殷秋白一愣,接著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市井的傳言,不是你放出去的?”
“什麼傳言?”
“‘渝州俠官牧青白,輾轉北疆,孤身入敵酋,一言破萬軍’的故事短短兩日就在京城內外傳了個遍,幾乎可以說是事無巨細!”
殷秋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起來。
牧青白皺了皺眉,道:“事無巨細?”
“嗯,事無巨細,就連你去北狄王庭,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都一清二楚!還有人將此事編撰成故事,成了說書人之間膾炙人口的故事,現在京城大大小小的酒樓裡,說書人要是不講這等傳奇故事,都是落伍了呢!”
牧青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去北狄王庭身邊隻有一個田銳,若是連這事兒的事無巨細的話,要麼這傳言是呂騫流傳出去的,要麼是我,呂騫被你排除在外了,所以你覺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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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秋白連忙補充道:“不隻是我誤會,知情者都覺得是你。”
牧青白笑道:“你這麼相信我呀?我說不是就不是了?你就沒有保留幾分懷疑嗎?”
殷秋白堅定的點了點頭:“我了解牧公子的為人,敢做敢認,空印案這麼大的案子你都敢認下來,這點傳言根本不算什麼。牧公子既然說不是,那肯定不是!”
牧青白有些觸動,這姑娘雖然是皇室貴胄,但這一份單純得幾乎沒有雜質的信任,依舊讓人感動。
“此事現在朝野震動不小,民間對此事反響很大,朝中也很頭疼,畢竟……”
說到這,殷秋白就止住了話頭,偷偷看了眼牧青白的神色,卻不慎撞見了牧青白的目光,趕忙心虛的躲開。
“畢竟此事朝廷已經下了定論,結果還沒多久,就突然冒出這種傳言來‘翻案’,有損朝廷威信。”
殷秋白趕忙道:“其實牧公子應該不滿的!”
牧青白笑了:“早在北疆的時候我就說了,我不在乎這份功績,不過……卻有人替我在乎了。”
殷秋白疑惑的望著牧青白,“牧公子,難道已有猜測了?”
“如果不是這個所謂的‘渝州俠官’我還真不一定猜得到是誰,現在嘛…嗬,話說如果我出麵借著這股流言怒叱朝廷,我算不算功高震主?陛下會殺我嗎?”
殷秋白立馬神色一肅:“不算!”
“你說了不算。”
“為什麼?我是最了解皇姐的人,我有資格說這話!”
牧青白搖搖頭:“秋白,除了女帝之外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這話,因為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不是女帝。”
殷秋白語塞,但很快又表態:“我會主動請罪!這份不世之功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我本不想要,現在正好順勢而為,在朝堂上力請陛下賞賜你!”
這回輪到牧青白啞然了,他仔細打量著殷秋白的表情,好像是在找她此刻正在開玩笑的證據,但直到把繃緊的殷秋白看到臉紅了,也沒找到絲毫證據。
“牧公子,彆這樣看我了!”
“你是認真的呀!你知道這樣算是站在女帝的對立麵了嗎?女帝是天子,天子是不會錯的!你身為女帝的親妹妹,當廷與女帝對著乾,這比當初要她下罪己詔的那群文官還要惡劣!”
“我知道的!但是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更因為……因為事關於你!”
牧青白無奈道:“真拿你沒辦法,你真要這麼做了,女帝就算再恨我,也沒辦法動手殺我。算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殷秋白微微撅嘴:“牧公子又說胡話,這事兒棘手就在於情況屬實,朝廷才難辦,哪怕你不想要,功名也已強加你身了。”
牧青白淡笑道:“這件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交由我處理,算是讓你欺負我一回吧!”
雖然不知道究竟如何處理,但是聽到牧青白這樣說,殷秋白便安心了,主要是牧青白太過‘可靠’,多少不可能的事,在他手裡都有萬般可能!
“那璽印的事兒……”
“你彆得寸進尺哦!除非你現在去宮裡揭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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