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揉了揉眉心,見有小丫頭走到眼前,怕生生的,知道她有話想說又不敢說,於是便問道:“怎麼了?”
“明玉姐姐,我們一定要搬家麼?”
明玉無奈的點點頭:“是你自己要這樣問的?”
小丫頭遲疑著點點頭。
明玉故意挑了挑眉,發出略微嚴厲的質疑:“嗯?”
小丫頭又趕忙搖搖頭,小聲說道:“沈先生在屋裡頭生悶氣呢,不過先生雖然生著氣,但還是吩咐我們收拾東西。”
明玉無奈的歎了口氣:“大過年的,突然說要搬家,任誰都會生氣的,對了,你認識方才那個家夥嗎?”
小丫頭茫然的搖搖頭。
明玉皺了皺眉,看牧青白的反應,他顯然是覺得這兩個小丫頭有些眼熟的,但至於牧青白認不認識,明玉也拿不準。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危險信號,明玉不敢賭,隻能先用搬家這種權宜之計躲避一下。
小丫頭疑惑的問道:“主要是大晚上的,沈先生要睡覺,沈先生總睡得不安穩。”
明玉想到牧青白那個家夥,頓時咬牙切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啊?”
籬笆牆外,有一聲充滿了譏諷意味的誇張大叫。
明玉大驚,扭頭看向籬笆牆外,同時心裡懊惱不已,自己今夜的表現太差勁了,警惕竟然這麼弱!
“娘子!”牧青白眼裡是壓製不住張狂的笑,“娘子!什麼叫你不會就這麼算了啊?”
明玉如臨大敵,趕忙讓幾個小丫頭進屋去。
“不請我進去嗎?明大人。”
明玉打開籬笆門,將牧青白放了進來。
“牧大人,隻身入龍潭啊?”
“誰家是龍潭?”
牧青白和明玉扭頭看去。
沈暖玉忽地出現在堂屋門邊。
“沈娘子。”牧青白微笑,神情一點也不意外。
明玉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自家妹妹和牧青白早就認識。
但這並沒有讓她鬆口氣,反而更加心事憧憧。
“牧大人怎麼這麼晚到訪?”沈暖玉雖然不明就裡,但似乎也察覺到了一些什麼。
“我來找明玉喝杯酒,哦,對了,我帶了禮物。”牧青白把手腕上的手鏈取了下來,親切的拉過了明玉的手,給她戴上。
沈暖玉看著那手鏈麵色古怪:“可是……我們今夜還有事……”
明玉無奈道:“暖玉,不用收拾了,取一壺酒來。”
牧青白舉手:“再拿一瓶跌打藥,謝謝。”
明玉奇怪的看向牧青白,嗤笑道:“牧大人來的太急,在路上摔了?”
牧青白麵不改色的說道:“我被我家娘子揍了一拳。”
沈暖玉端著酒和藥出來,目光古怪的在二人之間來回挪動:“牧大人成親了?”
“是啊。”
“這麼突然?牧大人如此貴重一位人物成了親,京中為何一點消息都不見有?”
牧青白笑道:“彆說是你了,就是我自己都有點猝不及防,今晚上突然成親,非但有了娘子,還有兩個娃。”
沈暖玉一頭霧水,明玉則是狠狠的刮了牧青白一眼。
牧青白背過身去,扯開領口,抹了一手跌打藥,從領口探了進去。
二女隻看到牧青白的肩膀哆嗦起來,看起來是真的疼啊。
沈暖玉皺起眉頭,道:“牧大人,需不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