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瑤,你信裡說你在京拜了一位五品大官做老師?”
“是的爹爹,但老師他其實是……”
蘇泰激動得渾身哆嗦,情到濃時不禁紅了眼眶,雙手合十虔誠仰天:“列祖列宗在上,我蘇家出了個才女,拜了五品權貴為師,真是光宗耀祖啊!!”
“爹爹,您先彆激動,先聽女兒說,老師他……”
“那可是五品朝臣啊,為父怎麼能不激動?”蘇泰想起了什麼,又抓緊問道:“你曾在信裡說,還是這位大人的首徒?”
“這個確實是,但是爹爹,您其實也認識……”
蘇泰埋怨道:“這大年時節,你這個做弟子的,怎麼也不知道給你師尊送一份禮物以表弟子的孝順心意?”
“爹爹,您聽女兒說完好不好……”蘇含瑤嗔怨道。
“先彆說了,都這個時辰了,再晚就不趕趟了,快快快,管家,管家!把一些珍玩卸下裝飾漂亮,出門拜謁!”
蘇含瑤趕忙攔住蘇泰:“爹爹彆急,老師他住在鎮國大將軍府,那等貴人的宅邸,我們可進不去!既然要送,也得等今日之後,遞上拜帖才行了。”
蘇泰一拍腦門,驚喜莫名:“鎮國大將軍府?你老師五品朝臣,竟然住在一品權貴的宅邸裡?哎喲喂我的乖女兒,你竟然尋了這麼大一場造化!”
蘇含瑤歎了口氣:“爹爹,您彆忙了,坐下歇歇吧,女兒都準備好了,今日先要去拜會一位朋友及其師門長輩,後麵幾日還要去給書院幾位先生拜年,再拜訪幾位要好的同窗。”
蘇泰欣慰的點點頭:“女兒懂事了,都學會人情往來了,不似渝州時那般意氣用事了,為父心裡倍感寬慰啊!”
蘇含瑤臉一紅:“爹爹,以前是女兒錯了。”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長大了好,長大了好啊!既然是你的好友,在京這些日子想必多受照拂,為父也與你一同去拜會吧!”
“好啊爹爹。”
被蘇泰這一打岔,蘇含瑤竟忘了跟自家父親仔細說說牧青白的事了。
……
瑤池劍主感覺很不自在。
牧青白這廝明顯沒事,卻還非得賴在這。
偏偏他分量極重,她作為一派之主又不好把牧青白丟下,隻能強行忍著心裡不快,硬是陪著,想著到底多久才能把牧青白這個損貨熬走。
魏凝霜十分淡然的泡著茶,並不因牧青白的存在而感到局促。
瑤池劍主一時間不知是該慶幸自家徒兒這心境止水的境界,還是該悲哀自己修行不如自家徒兒。
牧青白這廝竟然也不覺得尷尬,坐在這,品著茶,不說話,還白聽自家徒兒撫琴。
這世上還能有比他臉皮更厚的匹夫嗎?
瑤池劍主很想閉上眼坐定,眼不見心不煩,可是那樣又太過無禮冒犯,萬一讓他抓住口實……
“這是丹采姑娘給牧大人那首《步虛詞》譜的曲,在原詞牌曲上做了些微改動,讓全曲更加貼切詞的意境,牧大人聽來如何?”
牧青白舉杯示意:“好。”
“隻是好?”魏凝霜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