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大殷皇朝版圖某處,小和尚使勁揉了揉鼻子,大驚失色,難道是昨夜掏得太厲害,空了身子?
……
人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一下。
牧青白就笑了,捂著臉道:“小和尚,這個家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他大概是在這個世上,下限唯一一個比我低的人了。”
這時候,夥頭兵端著兩碗熱湯走了過來。
“安大人,牧大人,肉湯!”
牧青白衝史茗君努了努嘴:“給他盛一碗。”
史茗君硬著頭皮說道:“我不喝肉湯,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牧大人可以放我走了嗎?”
牧青白笑了,“你剛才都已經說了,你師弟告訴你了,我對你說的許諾,哪怕一個字都不能信!你怎麼就信了呢?”
史茗君傻眼了,“不是,牧大人,您連我這麼個芝麻粒的小人物都騙啊?”
牧青白對押解的兩個隊正說道:“他是你們抓回來的,給我看死了他,跑了算你們的黑鍋!”
兩人趕忙抱拳:“是!卑職尊命!”
安穩有些疑慮的皺起眉頭:“此人既然是當地匪患,就該移交給當地官府,牧大人為何要帶著他?”
牧青白嘬了口肉湯,肉湯是用肉乾煮的,沒什麼好滋味,但好歹是有點鹹味。
“你伯父一定說過,你要自己用眼睛盯著我,看我是怎麼做的,怎麼說的,你看出點什麼來了?”
“牧大人口中那個小和尚,像是牧大人的死敵,又像是牧大人的知己。”
牧青白錯愕的愣了下。
“但是這與牧大人將一個匪患帶在身邊沒有關係。”
“小和尚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他在下一盤大棋,而棋子是法源寺裡的眾多武僧,包括這位史茗君。”
安穩還是很不解:“如果是這樣的話,隻是一個棋子,你拿走了,怕是也改變不了什麼。”
牧青白沒有說話,喝光了肉湯,又吃了一碗飯。
安穩也沒有追問,忠實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監視並且揣測牧青白。
今天的牧青白臉色依舊不好看,畢竟雨天泥濘,道路坎坷,天氣還冷。
但是臉色如此難看的牧青白,卻多吃了一碗飯,看起來心情不錯,胃口很好。
安穩意識到,牧青白對史茗君很感興趣,而這份興趣的由來,是因為一個小和尚。
或許這個小和尚,是突破牧青白的關鍵信息。
如果能見一見他人就好了。
安穩如此思考著,全然沒有注意到牧青白眼角帶笑,正注視著自己。
讓安穩再次從思考狀態脫離出來的是部下的一聲驚呼。
“攔住他!人犯跑了!”
聲音剛喊出來,就聽到了一聲戰馬的嘶鳴。
一個健碩的身影快速穿過眾人,刹那間撂倒了兩個士兵,搶走了一匹戰馬。
在營地裡掀起了一陣騷亂,然而當眾人拿起武器再想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隻能看著戰馬馬蹄踩著泥淖,衝出視野。
安穩‘騰’的一下站起,卻發現牧青白依舊坐在原地,手裡捧著一杯熱水,對周遭一切置若罔聞,時不時吹吹水麵,喝一小口熱水。
“牧大人?”
先前被委以重任的兩人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等待牧青白的訓斥和懲罰。
但出乎意料的是,牧青白沒有開口責罵,依舊在喝熱水。
安穩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安排斥候營腿腳最快的人前去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