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側漏!
送牧青白前往住所的路上。
臧沐北回想起方才北狄二王室的臉色,不禁在心裡讚歎牧青白的穩如老狗。
“牧大人的手段真是讓人歎服,怕是就算北狄三王親自來了,也要被你把褻褲都扒了!”
牧青白笑道:“那不能,若是北狄三王真到我麵前了,我就是另一套做法了。”
“另一套做法?可否與我說說?”
牧青白點點頭,指著腦袋:“我就直接把腦袋送到他刀口下,然後開啟極致的嘴臭,超然的享受,等著他把我砍死。”
“……”臧沐北豎起拇指,沒有在問了,心說:你不想說就不說唄,何必消遣人呢!
馬車行至臧府。
牧青白與安穩的住所就安排在自家府內,已算是最高規格了。
臧沐北的府邸有點破破爛爛的,仔細看去,其實府邸裡的每一處景致都有精心雕琢,大概是那位軍師夫人王嬌嬌的傑作。
隻是在弄城之戰的時候遭受到了程度不一的損毀,經過修補之後,難免看著會破破爛爛的。
安穩聞詢出來迎接,與牧青白見禮後,拉著臧沐北到一旁去寒暄幾句就進入正題。
牧青白不用聽就知道安穩是要詢問臧沐北什麼時候引薦他見見傳說中的以軍功封王的兵聖秦蒼。
兩名侍女來到牧青白麵前伺候。
“已為牧大人燒好熱水,牧大人可以前往沐浴了。”
……
呼延、耶律二庭的效率很快。
效率必須當然要快,畢竟已經來到弄城關外已經很久了。
情緒和精神都壓抑到了極點。
此刻終於獲準進關,他們很快清點好了人數與馬匹裝備。
在夜色之下,桐油火把將城牆腳下映照得一片堂堂明亮。
即便如此,看著城牆之下人頭攢動,依舊讓城牆上的士兵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弄城是邊關,糧食是緊要物資,釀酒是嚴令禁止的。
不過牧青白帶有酒,雖然不多,但好歹能在這夜色裡慰藉己身。
“難道沒有酒的話,牧大人夜裡無法入睡嗎?”
牧青白抬頭循聲看去,見秦蒼親自提著一柄燈籠,站在小石路儘頭。
秦蒼隻身著一套便服,此刻站得挺直。
牧青白知他年邁,但見他精神抖擻,身體依舊硬朗,那提燈在他手裡,猶似一口可取人性命的劍。
但隻是劍,不是寶劍,因為此刻無論是燈籠的柄還是劍,似乎對於秦蒼來說都隻是取人首級的利器。
牧青白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就是如此感覺。
“牧大人也有心事深埋,夢魘纏身嗎?難不成是因為白日儘裡,使得陰謀詭計,讓牧大人心不安嗎?”
牧青白笑了笑,將一隻倒扣的杯子翻起,斟滿酒,“請。”
秦蒼坐下撚起杯子飲儘,品了品。
“怎麼樣?”
秦蒼放下杯子:“柔。”
牧青白笑。
“太柔了,是文人愛喝的酒,我們這的將士,獨愛烈酒,越燒越好。”
牧青白又給秦蒼倒了一杯。
秦蒼話鋒一轉:“無論烈酒還是柔酒,都是撫慰人心的好東西,牧大人愛酒?”
“回答老王爺剛才的問題,我不是因為心不安,是因為心寂寥。”
秦蒼點點頭:“是因為自認才比天高,無人可並肩而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