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對於馮振的事沒有好奇,馮振的到來,他也沒有聲張。
馮振就這樣悄悄的來了,好像誰都沒有因此感到不妥。
正如牧青白急急忙忙的奔來,又走得十分倉促。
安穩對此有些不滿,他甚至還沒找得一些空閒去拜訪鎮北王呢!
可牧青白拿出了赴齊之事,刻不容緩,遞交國書,事關重大之類的說辭。
安穩就算再不悅,也隻能指揮眾人動身,在國事麵前,再怎麼不滿,也隻能腹誹幾句:當初你吵著鬨著趕赴北疆弄城的時候,怎麼不說遞交國書,事關重大了?
牧青白離開弄城南下赴齊的時候,秦蒼連夜調動的大軍也迅速趕赴了弄城。
牧青白在南下路途中,甚至還撞見了其中一隻駐軍。
牧青白不禁笑罵:“鎮北王這個老家夥,真是口是心非,還什麼調動軍隊需要慎之又慎的考慮,他這不是能調動嗎?”
“牧大人,注意言辭,不要對鎮北王不敬!”安穩皺著眉說道。
牧青白笑了:“我這哪敢對他不敬?我愛他還來不及呢!你不懂我跟他之間到底有什麼深情羈絆,那一夜的舉杯共飲,是我們二人的寶貴回憶啊!說不定以後他有機會拔刀砍我的時候,還能因為這段回憶而痛快點呢。”
安穩沒理會牧青白後麵兩句瘋言瘋語,吃驚得卻是中間一句:“牧大人與王爺共飲過酒?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在臧將軍府中的時候嗎?”
牧青白哈哈一笑道:“沒有,我做夢呢,我區區一個小人物,又這麼惹人嫌招人恨的,哪能讓鎮北王深夜裡找我喝酒啊?你就當我囈語瘋言,都是夢裡種種吧。”
“是嗎?”
“是啊,我在夢裡還跟秦蒼磕頭結拜成異姓兄弟了呢!到時候他家裡的子嗣,都得叫我大爹大爺!”
安穩聽到牧青白這不著調的話,頓時相信了這番說辭,心情頓時舒暢許多,是啊,就算是他都覺得牧青白煩人難纏。
他哪裡知道,秦蒼還真的就差點要與牧青白互為刎頸之交了。
酒杯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君子之間的默契,自然無需多言。
昨夜過後,鎮北王秦蒼再無束縛,放開了手腳。
“你昨日白天與秦老將軍見麵時,談了什麼?”
牧青白笑問道:“你不是與臧沐北有私交嗎?你怎麼不問問他?”
安穩搖搖頭道:“他不主動與我說,我自是不能打聽,讓他為難!”
牧青白有些受傷的捂著自己的心口:“那你就可以讓我為難了?”
安穩有些生氣的說道:“是牧大人先讓我為難的!這北疆是牧大人要來的,承諾在北疆讓我得知事情始末,也是牧大人親口立下的!”
牧青白撓了撓頭道:“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安穩連忙追問道:“牧大人不要裝傻!”
“阿巴阿巴……”
安穩忍無可忍:“牧大人,你不要以為我毫無辦法,我可以立馬傳書回京,等陛下密令,我就不信,直到我們進入齊國邊境,陛下的密令還不到。”
牧青白連忙安撫道:“安大人,彆像個小孩子一樣嘛!彆生氣了呀!哎呀,不是我不願意跟你說,實在是……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