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與安穩在江平阿梓家休養了幾日,也漸漸與父女倆熟悉了。
詭異的是,原先如狼似虎朝牧青白等人撲殺而來的刺客竟然就這樣不追了。
安穩的情況有所好轉,但仍然下不了床,這段時間都是阿梓在照顧他。
安穩有力氣開口說話的第一個字就是讓牧青白走。
他還是時時刻刻不忘自己的職責啊。
牧青白拍了拍安穩的肩膀,把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牧青白‘嘿’的一聲笑了:“你可算讓我找著了,你知道我被你拽著的時候是什麼感受了吧!”
安穩皺著眉頭道:“我那是在救你的命啊,牧大人!”
牧青白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不,現在你才是牧大人,而我是安穩。”
安穩錯愕的張了張嘴:“牧大人,你看我像嗎?”
牧青白摸了摸自己的臉的輪廓:“像!你那個時候還很瘦……嗐,像不像的另說,沒人認識牧青白,沒人認識安穩,你就是牧青白,我就是安穩。不然的話,你瞧著我這廢物樣兒,能獨自平安抵達齊國京城嗎?”
安穩眉頭緊鎖,“你是想要我給你當掩護?”
牧青白連忙道:“我知道你不想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你這種莽夫,啊不是,我是說你這樣的猛將就應該正麵硬剛敵人,但是情勢所迫,我有可能會死在陰溝裡,但如果你不答應互換身份的話,我更可能直接在光天化日下暴斃。”
安穩歎了口氣,“牧大人,你不是廢物,你是個兵行險著的大陰謀家,這一路上你的一舉一動總在懸絲上躍動,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礙事,所以想用這個計策,騙我在危險的時候以引開追兵的名義棄你而去,這樣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你了。”
牧青白張了張嘴,臥槽,這莽夫怎麼開竅了?
“牧大人!我安穩之心天地可鑒啊!”牧青白誠懇的說道。
安穩無語了好一陣:“牧大人,我還沒答應……”
牧青白打斷道:“牧大人,你是不是糊塗了?你才是牧大人!牧大人。你就是鵝城縣長牧青白!我是你的師爺!”
安穩腦袋好一陣紊亂:“好好好!安大人!你是安大人,我是牧大人!好了吧?”
牧青白開心的笑了:“太棒了馬縣長!啊不是,牧大人!”
似乎是為了給安穩加深印象,牧青白特地給江平父女倆介紹了一遍他倆的身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牧青白這幅樣子天生就帶著一種不被信任的特質,江平父女倆懷疑的看著牧青白好一會兒。
“可是他也不像當官的啊!牧青白……這個名字倒是秀氣,可他分明是個孔武有力的將士。倒是你,你說你叫安穩,你可一點也不安穩啊。”
牧青白連忙道:“正因為我多動,所以我爹娘給我取名叫安穩,而他雖然叫牧青白,但是他也確實是一名猛將,這不正好有點反差感嘛!你們也彆小瞧他,他牧青白雖然是個軍戎之人,但卻是個儒將!”
“儒將?!”江平父女倆頓時有些驚喜:“難不成,他還會寫文章?”
牧青白立馬說道:“當然啊!他當然會寫!他寫的文章和詩詞可好了,我想想,好像有一首看山一首飛雪,那可是響當當的!”
為了讓二人更加相信‘儒將’這個身份。
牧青白絞儘腦汁又把之前念過的幾首詩,念出來之後,阿梓的眼睛都冒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