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嗚嗚嗚!那樣好看的一個人,竟然把人的胳膊當豬蹄一樣砍!”
牧青白攤了攤手:“呐,江湖就是這樣的,一邊打打殺殺,一邊人情世故。”
“太嚇人了,我想回家!這跟話本裡說的不一樣!剛才要不是青白哥哥,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阿爹說的對,我不該不聽阿爹的話!嗚嗚……我要下車,我要回家!”
牧青白撓了撓頭,道:“可是你現在下車,扭頭回去又撞見他們了怎麼辦,現在他們的脾氣可不太好。”
阿梓的小臉都嚇白了:“我,我不下了。”
“彆怕,有你青白哥哥保護你呢!”
馮振問道:“聞越澤這個人已經用不了了,為什麼不殺了他?”
“誰說他用不了了?”
“我刺了他一劍,他一定懷恨在心。”
牧青白擺擺手:“正因為你刺了他一劍,他才會打消疑慮,認可我們的實力,當然了,這不妨礙他對我們充滿了殺心,他會為我們所用,他也會想方設法做了我們。”
馮振愣了一下:“這不矛盾嗎?”
“矛盾嗎?”牧青白疑惑的問。
“不矛盾嗎?”安穩也不解的問。
“矛盾嗎?”
安穩不爽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想讓你解釋一下,不是讓你把問題拋還給我!”
馮振說道:“齊國局勢錯綜複雜,聞越澤不是隻有一個七皇子可以選擇。”
“但是在所有選擇裡,我的做法是最激進的。”
“激進也代表著風險,風險之大,怕是會讓人望而卻步。”
牧青白解釋道:“我的激進是掀桌藝術,掀桌藝術的核心要點就是讓局內一切敵跟我一起承擔同等風險!當這一局遊戲內的規則被全盤推翻,那另一套維持秩序的規則就會被建立,那麼這一套規則應該由誰建立呢?”
安穩脾氣有些暴躁,“師爺!你的職責是解答,不是提問,你再問我,信不信我讓你在地上滾兩圈?”
馮振汗顏:“大人冷靜,要禮賢下士啊!”
牧青白嗤笑:“哈,你……”
牧青白忽然止住了話頭,忽然感覺到了好一陣懷舊的感覺。
嗷~!想起來了。
懷舊天牢服裡,殷秋白就這樣揍過自己。
識時務者為俊傑!哼,莽夫,我原諒你的無禮了!
“咳!這新的規則嘛,當然是由我們推翻舊規則的人來建立啦,這些權貴啊最喜歡利用現有的規則來互相攻擊,這也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
“但是規則全都被推翻了,對己方的束縛沒有了,意味著敵方的束縛也沒有了,所有人都慌了,開始毫無下限的互相攻擊,一片迷霧裡,跟著打了火把的人,活命的機會才會更大!”
安穩眉頭緊皺:“他若是將我等告發怎麼辦?”
“那一旦我們成功推翻了這場舊規則,第一個報複的人就是他。”
“可如果他能夠阻止我們呢?”
牧青白拍了拍馮振,笑道:“馮老能把竹枝插進他身體裡第一次,就能插進去第二次,第二次說不定是從彆的更痛苦的位置插進去呢?”
安穩恍然大悟:“明白了,利誘,脅迫。”
“準確來說是恐嚇,不好意思,我這個人雖然陰暗的事情做多了,但是有的時候也想光明正大一點。”
緩過來的阿梓迷惑的問道:“師爺的工作這麼辛苦的嗎?還需要做很多陰暗的工作?”
牧青白歎了口氣:“是啊,你不知道,江湖險惡,世道艱難,做人比做狗難,所以我總結出了一個道理,做人要狗一點,這樣才能活的自在。”
“這是什麼道理?”
“放下道德與素質,享受幸福人生!”
牧青白笑了笑,摸了摸頭皮,道:“多謝馮老了啊,剛才要不是馮老,我的頭大概要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