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婉怡。家中世代為將,父兄皆領命駐軍在外,在宮中為位份較低的嬪。”
“年紀輕輕,二十多歲,嫁給一個半個身子已經入土的老東西做嬪,有點可惜啊。”牧青白嘖嘖惋歎。
“你打算指使齊燁承彈劾她的父兄嗎?”安穩皺著眉問道。
牧青白歪頭看他:“怎麼?生起憐香惜玉之心了?她家中世代為將,算不算是齊國的忠臣良將?”
“自然是。”
“齊國是不是我們大殷的敵國。”
安穩淡然道:“敵國的忠臣良將自然是我們的敵人,我的意思是,齊燁承的眼裡你就是一個獻策的謀士,他總需要一個理由來彈劾無礙他黨爭的一個將軍,更何況,這樣一個將領對任何人而言似乎都不痛不癢。”
牧青白聳了聳肩:“就是因為隗家無關痛癢,所以我才選中的她,既然齊燁承需要一個理由,那麼我給他就是了。”
牧青白回屋提筆寫了一張字條,“把這張紙條拿給齊燁承,牧大人,該你上場了!”
安穩看了一眼,有些吃驚的問道:“你空口白話就說人家隗家父子在調查狄災與他齊燁承之間的關係,齊燁承能信?他不會查嗎?”
“你都說了隗家是無關痛癢的存在,對齊燁承來說,碾死隗家,或者調查此事實情,哪一件更輕鬆?”
安穩無奈道:“碾死隗家。”
這裡是京城,一國權利的中樞地帶,這裡輻射整個國家的疆域與軍隊,這裡的鬥爭能直接決定千百裡之外一個隗家的生死。
而齊燁承正好就處於權利中樞的高層,當然是直接碾死一個無關痛癢的將領世家更簡單。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安穩雖然這樣問,但是並不奢求牧青白給他解答。
不過沒想到,這次牧青白沒有吝嗇解答,“我要激起隗婉怡對皇帝的恨。”
安穩這才驚覺,牧青白這是開始找殺皇帝的刀了!
“看我乾什麼?去啊!”
安穩悠悠的說道:“牧大人,我忽然發現,你與你口中那個該死的小和尚,一樣該死了,又是一個可憐的方灼華出現了。”
“哈,你拿他跟我相提並論?他是在玩弄彆人的感情,我可沒有這樣乾,我單純是玩弄彆人的命運而已。”
安穩忍不住吐槽道:“彆說的好像你這樣做就比小和尚光榮到哪裡去了一樣啊!”
……
果然如牧青白所料想的那樣,安穩以‘牧大人’的身份去見了齊燁承,將字條交給了齊燁承,齊燁承隻是簡單問了三個字:
“可靠嗎?”
安穩保持著最後一絲對‘忠臣良將’的憐憫搖搖頭。
齊燁承頓時不疑有他,點了點頭,“了然,看來牧大人的手段不一般,你作為他親近之人都不知道,不愧是牧大人!”
安穩滿臉古怪……
還能這樣?
等安穩回到使邸後,卻找不見牧青白的身影。
問了阿梓,阿梓也說沒看到。
安穩急得團團轉,“不會吧!我才剛出去一會兒,這家夥就……”
“就乾什麼了?”
牧青白的聲音從屋後傳來。
安穩看著牧青白手裡拿著的兩串魚,鬆了口氣。
“不要怕,這裡是齊國京城,我鬨不出亂子。”牧青白笑了笑,將烤魚遞過去一串。
“哪來的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