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兵必敗,哀兵必勝,當所有人都被逼到了死路,便隻有死戰一條九死一生的活路,不然就是十死無生的死路,但凡有點血性的都知道該怎麼選,都做叛軍反賊了,這點血性都沒有怎麼行?”
明玉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安穩一定會如此安排?”
“喂,你這樣說不僅是對我的一種侮辱,更是對安穩的出身進行了蔑視,他可是將門出身,伯父乃是兵部尚書,自幼肯定受過高等文化教育,主攻兵書,他做出這點安排,難道也是一種值得驚訝的操作嗎?”
明玉點了點頭,“有道理。”
“楚雨蕁,我說了這麼多,嘴巴都乾了。”
“楚雨蕁是誰?”明玉困惑的問道。
“哈哈,你彆管……你還不打算離京嗎?要知道現在京城已經沒有你的用武之地了。”
“我也想看看你所說的巨大浩劫是個什麼樣的,如此盛大的舞台,我若是缺席,豈不是很可惜?”
牧青白聳了聳肩,道:“我其實無所謂。”
“但我看你不像是無所謂的樣子。”
“主要是你已經得到了關於紙幣的答案了,你就不怕女帝陛下在國內等不及了,直接發行紙幣嗎?這樣一來,殷國將來的麻煩怕是會很大噢。”
“我相信陛下一定會慎之又慎,陛下不是那等冒進的君王。”
“你手裡還有鳳鸞密文,這等機密樞要,不送還殷國,留在這是非之地,可是很危險的,多一秒,就多一分變數。”
“隻要你不開口,我便不可能有泄露的風險。”明玉絲毫不為所動:“哪怕你我真的死在了齊國,仍然有安穩這位忠良在,他會將鳳鸞密文帶回國的。”
牧青白笑道:“我死了是無所謂,你若死了,暖玉怎麼辦?”
明玉繃緊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鬆動,隻是拳頭也捏緊了:“你再用暖玉對我做文章,我肯定要你嘗嘗拳頭的滋味。”
牧青白忌憚的縮了縮腦袋,賠著笑道:“瞧你,怎麼開不起玩笑了呢?不過有一件事你其實不知道,我和暖玉很早就認識了。”
“嗯,暖玉跟我說過了,你找她做衣服,牧青白,你彆想著用暖玉作為攻略我的突破口,沈明玉這個人早就死了,而且暖玉她即便一個人,依然可以過得很好,她會在陛下治理的太平天下裡,過得很好!”
提起暖玉,明玉總是很驕傲,似乎暖玉做的每一件小事,都是她可以拿出來炫耀的驕傲。
牧青白誠懇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暖玉是一個很好強的女子,而且她的思想是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最為先進的,她自強自立,她不因自己為女子而覺得自己是弱勢的。”
明玉充滿敵意的瞪著牧青白,好像是不滿一個外人竟然對自己妹妹如此了解。
“喂,楚雨蕁,你不會吃醋了吧?”
明玉抬手指著牧青白的鼻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我妹妹動什麼歪念頭!”
牧青白雙眼聚焦在自己的鼻尖前麵,明玉那纖細白皙的手指,忍住了伸出舌頭舔一下的衝動。
要是真這麼做了,自己怕是跑不掉,還會被明玉抓住把嘴巴打歪,然後再掰正回來,再打歪,再掰正……
明玉忽然心底生出一種奇怪的直覺,她感覺牧青白沒對暖玉生出彆樣邪念,反而是此時對她生出了古怪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