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梁道仔細去看牧青白露出來的側臉,想找出一點悲傷的樣子。
“你還有事嗎?”
賈梁道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你還有事嗎?”
賈梁道嘴唇翕動,最終一咬牙,扭頭走了。
牧青白看著眼前的‘天下’,發出一道悲愴的哀歎。
“唉……天下。”
……
顯州。
東南境最後一座城池。
這座城池空了。
殷秋白特意將城池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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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州太大了,哪怕鎖住了整個顯州對外的要道,想找到齊承弼依舊是一件難事。
齊承弼分散了殘部,帶著親衛與部分宮廷禁軍在顯州東躲西藏,根本無法抓住他。
殷秋白在顯州作戰,調動十萬軍隊,幾個月來打了一場消耗比尋常正麵對戰還要大的戰鬥。
為了保證穩妥,絕不激進,一點點縮小包圍圈,將一部分又一部分的齊國精銳圍困到全殲。
然而還是沒有齊承弼的蹤跡。
雖然正麵對戰打不過,但是想逃,還是能逃得掉的。
殷秋白沉得住氣,但實際上殷秋白也很著急,她知道,無論如何,這場戰鬥一定要儘快結束,齊承弼要儘快死!
十萬大軍就這樣抓捕一隻人數不足五千的老鼠,她快消耗不起了。
而且這場戰鬥拖得太久,對於齊國境內的牧青白與安穩來說,也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還有兩萬多的北狄人在殷國境內呢!
這兩萬人本來應該投放到齊國的。
這座城清空了,將士混入了百姓之中。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捕鼠陷阱,很拙劣,不過好在,在這個陷阱附近,殷秋白還部署了十幾個一樣的。
這個缺口開得已經很大了,隻需要越過這座城池,就已經不是顯州地界,那麼齊承弼一行就不必提心吊膽,他們可以通過彆的方式回到齊國。
所以殷秋白有五六成把握,齊承弼一定會冒這個險,賭一把。
事實證明,齊承弼賭輸了,殷秋白賭對了。
殷秋白太了解這些皇室子弟了,幾個月的東躲西藏,對於養尊處優的齊國太子而言,簡直就是折磨中的折磨。
彆說齊承弼了,就連殷秋白也受不了了。
齊承弼被擒的時候,還叫嚷著自己是齊國太子,叫嚷著齊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直到他被帶到殷秋白的軍帳,雙腿被軍棍一抽就跪下了。
齊承弼抬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殷秋白,殷秋白抽出了腰間的橫刀。
齊承弼瞪大了眼睛,驚恐不已的發抖,死死盯著冷酷的刀身。
“你想乾什麼,我是齊國太子,你敢對我出手,齊國一定會對殷國出兵,你們,你們……”
殷秋白搖搖頭,“齊國有你這樣看不清楚局勢的太子,實在太悲哀了,從我將你圍困在顯州的那一刻,我們便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齊承弼急忙大叫道:“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有盟好締約!我們兩國交好的啊!我回去跟父皇說,不,不,我回去什麼都不說,我們依舊是盟好之國!”
殷秋白舉起刀。
齊承弼徹底絕望了,不甘心的哭喊道:“你們太卑鄙了!你們騙本宮!你們竟然失信天下!你們不配為聖人托舉!你們殷國不配立足天下!!”
殷秋白點了點頭,“這話你說對了,正是因為這個,所以你要死。”
說完,殷秋白一刀斬下。
齊承弼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倒下,腦袋滾落,那雙瞪圓了的眼睛依舊充滿了不甘。
“當殺光所有知情人,殷國失信一事便從未發生。”
馮振走了進來,隨手將一塊黑布罩住了齊承弼的屍體。
“殿下!顯州之事已畢,您是不是要回京向陛下……”
“顯州之事還沒有結束!”
“什麼?”馮振錯愕不已:“可是……齊承弼已經伏誅!”
殷秋白喝道:“傳我令,喚三軍主將,點兵兩萬,將齊太子齊承弼屍首帶上。”
“您、您要去哪?”馮振瞠目結舌。
殷秋白用披風擦去刀上血跡。
她眼下臥蠶沾了一點血跡,她用手拭去,留下血痕,劍眉英目仍留殺意。
“隨我,入齊!”
馮振呆愣在原地,一時間說不出一句阻攔的話。
殷秋白一展披風,走出軍帳停頓片刻,回頭道:“我說過,當殺光所有知情人,牧青白以國失信之事,便從未發生。”
“既然齊太子已經由我刀下誅殺,那就做得更決絕吧!我帶兩萬人入齊,不,我‘歸’齊,我便就是齊國太子!”
“天下,殷國要。牧青白,我也要!”
馮振突然跪下大喊:“殿下!!”
殷秋白淩厲的目光射來。
馮振哆嗦著說道:“齊國……齊國凶險!殿下三思!老奴鬥膽勸殿下三思!”
殷秋白扶著橫刀的刀柄,拳頭指節攥得發青,戰袍被秋風吹得獵獵作響。
“我要他活!”
“眾將士,敢與我死國者,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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