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歎了口氣,將這拓本收入懷中,打算今夜找個火把它燒了。
……
齊雲舟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悟性很高的聰明人。
他采納了牧青白的意見,也覺得牧青白能夠為自己所用。
他不能等太久,他也怕夜長夢多。
聞越澤這才剛剛回到京城,就連家門都沒敢踏入,帶著一眾殘部,嚇得扭頭就跑了。
他身在局中,當然也清楚聞家在隗氏父子一案之中的操作根本不經查。
儘管因為消息閉塞,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敏銳的政治嗅覺很快就意識到了危機的快速逼近。
本來一個無足輕重的隗氏案,竟然被皇帝親口下旨徹查,這就是危險的信號。
聞越澤清楚在京的家族已經救不了了,而不在京的自己才是家族的未來希望。
而恰在此時,牧青白派人送來了信,說明了三皇子齊雲舟正在對京外的聞家一行人進行監控。
聞越澤嚇得魂都飛了,第一時間不是感動,而是揪著送信的那人問有沒有尾巴。
暗探嫌棄的打掉了聞越澤的手,這樣問簡直就是侮辱他的專業性。
牧青白在京雖然是孤家寡人,但是安穩走之前,把在京僅有的幾個錦繡司暗探留給他了。
不過好在聞越澤還是把暗探放回來了,他還哀求牧青白幫幫他,並且畫了一通大餅。
“在危難時機望兄相助,他日卷土重來,一定不忘仁兄恩德……他真的這樣說?”
牧青白再次向暗探確認。
暗探點了點頭:“原話。”
牧青白笑出聲來:“好,好,原話。嘖,你叫什麼名字?”
暗探愣了一下,連忙道:“牧大人,錦繡司暗探不能暴露姓名,當然不是隱瞞您,隻是這姓名是我等歸國之後,在恢複身份光明正大生活的祈盼,人活著總得有點念想不是。”
牧青白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暗探顯然不太習慣如此和藹可親的上司,連忙道:“牧大人不必如此,真是折煞小人了。”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這樣好了,反正我總共就隻有四人可以用,我就叫你暗探一好了。”
暗探一瞪圓了眼,張大了嘴,他們錦繡司一向是單線聯係,他甚至不知道牧青白還有四個人可以用,不過現在是知道了,他想攔都攔不住啊。
“我還有個危險的任務交給你。”
“請牧大人示下!”
“你去帶聞越澤離開。”
暗探愣了一下。
“記住,要製定好一套看著就很專業的路線。”
暗探一有點迷茫,“牧大人,您不是已經勸說三皇子撤走了對聞越澤等人的監視了嗎?”
“嗐,這事兒當然不能告訴聞越澤啊!我要讓他在惶惶不可終日的心情裡逃離京城影響範圍,這樣才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暗探一點了點頭,“還是大人深謀遠慮。”
說著,他就當場製定了一份逃離的路線。
“大人,您看這樣可以嗎?時間倉促,或許有些粗陋?”
牧青白擺擺手,非常滿意:“你的專業素養很高嘛。”
“大人謬讚了。真不要修改一下嗎?”
“不謬讚不謬讚,聞越澤還不值得我們如此大費周章,騙他這種事,意思意思得了,彆真把他當根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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