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回來了?當時不是說,他判了十好幾年嗎?”
媳婦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怎麼這才不到十年就放出來了?”
安守成壓了壓手,示意媳婦稍安勿躁:“我總覺得當初的事有蹊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不過,這幾年楚雲也沒找過我們,我們反倒是找過他幾次,他都說自己沒事。”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欄杆,仿佛在回憶那些年與楚雲的點點滴滴。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時光,看到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楚雲。
“那很有可能,這個蹊蹺可能是他自願的。”
媳婦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疑惑與不解:“多大的蹊蹺,能是自願的?”
她無法想象,一個男人會自願拋棄孩子妻子去坐牢。
要是讓她知道安守成敢這麼乾……
妻子伸手,突然擰住安守成的胳膊,狠狠掐了一下:“你可不能這麼乾!”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警告與威脅。
安守成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胳膊,臉上寫滿了無奈與委屈。
他苦笑著看向媳婦,心中暗暗叫苦:“啥亂七八糟的。”
他沒有讀心的能力,哪裡知道剛才妻子胡思亂想什麼。
隻是聽到妻子的警告,他胡亂地點頭一通。
“好好好,不乾,我答應你不乾這種事。”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敷衍與無奈,卻又有一種寵溺與妥協。
他伸手攬住媳婦的肩膀,輕輕拍了拍,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樓下,心中卻依舊無法平靜。
兩人向樓下看去,目光緊緊鎖定那輛豪車,卻沒注意到隔壁女兒的臥室,窗戶那也有一道人影。
安欣靜靜地站在窗邊,手指輕輕撥開窗簾的一角。
目光透過玻璃,望向樓下那輛陌生的豪車。
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複雜的情感,仿佛在期待什麼,又仿佛在逃避什麼。
隔牆有耳,僅僅一牆之隔。安欣怎麼可能聽不見父母的話。
她的耳朵微微豎起,捕捉著父母低聲交談的每一個字,心中卻翻湧起無數情緒。
“四個人嗎……”
安欣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窗簾,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腦海中浮現出楚天文的模樣,那張曾經讓她心動的臉龐,如今卻變得模糊而遙遠。
她苦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自嘲:“嗬嗬,我還想他做什麼。”
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釋然,仿佛在告訴自己,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電話另一邊,吳燕芳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關切與疑惑:“安欣,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安欣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甩掉心中的雜念。
她小聲對吳燕芳說道:“沒事,無關緊要的事。”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敷衍,顯然不想多談。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卻已經失去了剛才的專注。
“你繼續說,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小哥哥,最後怎麼了?”
安欣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催促,試圖將話題拉回吳燕芳的故事上。
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屏幕,仿佛有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