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想起以前,被楚雲逗著騙來騙去的日子,鐘紅顏又覺得有趣。
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懷念與感慨,手指輕輕摩挲著楚雲的手臂。
仿佛那些年輕時的甜蜜與青澀,都在這一刻湧上心頭。
現在夫妻兩人太過熟絡,反倒是沒有以前有趣。
鐘紅顏心中暗暗感歎,目光中帶著幾分無奈與釋然。
值得懷念的記憶,就和可樂一樣,現在的生活就和綠茶一般。
雖然知道,那年輕時候甜的膩口。
可若是選擇,她還是會選擇現在的生活。
還是現在的生活,更回味無窮。
……
一家人到家,還未等開門,就看到對麵的房門悄然撬開一絲縫,仿佛有人在暗中窺探。
楚天文愣了一下,腳步微微一頓,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
楚雲上前一步,立刻開口喊道:“老安!”
多年未見的老友,今天重逢。
就連聲音中,都帶著幾分驚喜與激動。
安守成站在門口,看著麵前的楚雲,滿臉驚訝地問道:“老楚,真是你。”
“你怎麼……你怎麼出來了?”
楚雲哈哈大笑,隨口解釋:“表現的好,提前釋放了。”
安守成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著楚雲的手腳,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與懷疑。
見楚雲身上,確實沒有出獄人員需要佩戴的手表腳鐐,安守成心中篤定,楚雲肯定不是正常渠道出來的,而是被人用類似於特赦的方式,放出獄的。
不過,無所謂了。
安守成和楚雲的交情,比楚天文的年齡還要大上一輪。
甭管楚雲是怎麼出獄的,安守成都不打算追問下去。
他的目光在楚雲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上前一步。
好兄弟見麵相擁,楚雲直接說道:“老安,來我家坐坐啊。”
安守成笑著,半開玩笑地拒絕道:“我可不去,去了豈不是還要給你乾活。”
說到這,安守成的目光,又在楚雲臉上停留了片刻。
好似在回憶當年兄弟倆人的過往。
楚雲嗬嗬笑著:“好,正好彆來,我還打算多陪陪我媳婦呢。”
安守成點點頭,然後將目光放到了跟在後麵的楚天文身上。
“安叔叔。”楚天文帶著幾分恭敬與禮貌,對安守成說道。
安守成上前,拍了拍楚天文的肩膀:“半年多沒見,感覺你又長高了。”
楚天文撓了撓頭:“沒有,我都這麼高了,再高就不好了。”
安守成嗬嗬笑了笑,也不再繼續說下去。
他的目光在楚天文臉上停留了片刻,眼中滿是複雜的情感。
兩家人,終究是沒那個親上加親的緣分。
有些緣分,是命運的安排,錯過就是錯過了,沒有再續下去的可能。
看著楚雲一家回了家,安守成目光複雜地望向那扇緊閉的門,過了好半晌才在門口歎息一聲。
片刻後,他轉身回屋。
卻見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臥室,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一個蘋果,咬得漫不經心。
她的目光看似平靜,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安守成在內心無奈的苦笑,暗道:“這小丫頭片子,裝的還挺平靜。”
他的目光在安欣臉上停留了片刻,仿佛透過她的偽裝,看到了她心底的波瀾。
安欣的心思瞞不過他,畢竟他是她的父親,是她最親近的人。
安守成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坐在安欣身旁,沉默不語等她主動開口。
過了片刻之後,安欣才開口說道:“是楚叔叔和鐘阿姨回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低,刻意壓抑著某種情緒。
安守成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補充道:“還有小楚和他女朋友。”
他的目光落在安欣臉上,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讀出什麼。
安欣低下頭,手中的蘋果被她捏得有些變形,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她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咬了一口蘋果。
安守成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歎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
隔壁,楚天文的臥室內。
一家人回到了家,立刻就開始忙碌的大掃除。
樓房再怎麼破敗,也爛不成農村土房子那樣。
但遍地的灰塵和屋內清冷的氛圍,卻讓人感到一絲冷清。
楚天文彎下腰,拿起抹布,開始擦拭窗台上的灰塵。
季清月也沒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是跟著楚天文一起收拾起臥室。
小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倒是普通家庭的標配住處。
楚天文住的側臥小一些,但足夠他和季清月擠一擠的。
兩人默契地分工合作,很快便將臥室收拾得乾淨整潔。
時間太晚,客廳的打掃隻能留到明天。
楚天文放下手中的抹布,長舒了一口氣,目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
季清月走到他身旁,輕聲說道:“今天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楚天文點了點頭:“客廳什麼的,等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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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屋沒有空調,隻有個電風扇,晚上熱了我也沒辦法。”
季清月輕笑一聲:“那某人晚上可不能抱著我睡嘍。”
入夜,淩晨。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映照在季清月和楚天文緊緊靠在一起的身影上。
單人小床雖然狹窄,卻讓兩人的距離更加貼近。
季清月的臉頰貼著楚天文的胸膛,感受著他均勻的呼吸和溫暖的體溫,她的心跳也隨之平穩下來。
這是楚天文從小睡到大的床榻,床單上還殘留著他特有的氣息。
混合著淡淡的木質香,仿佛將季清月包裹在屬於他的世界裡。
她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夢中也能感受到這份安心與幸福。
楚天文的手臂自然地搭在季清月的腰間,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衣角,本能的在確認她的存在。
他的呼吸平穩而深沉,顯然已經陷入了熟睡。
季清月聽著他的心跳聲,心裡暗暗想著:“如果時間能停在這一刻,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