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鎮清手指眾人,笑道:“大作家,那你的好好采訪每一位將領,我們每一個人都得跟你借光,給你當主角呢。”
李福猷也跟著打趣道:“那可不,隻要你照實寫,彆把我們寫的濫殺無辜,跟張獻忠和清妖一般,什麼屠川之類的寫上去就好。若是胡說八道,嘿嘿,我少不了打你的板子。”
呤唎擺擺手說道:“怎麼會,那我加入太平軍不也成了屠夫?你們放心就是。我會適度美化你們,但是絕不會過於誇張。”
石鎮清點頭道:“這采訪嗎,你可以深入我們太平軍各位戰將的生活才能體會到。眼下你們初來川地,我不能過於讓你們操勞,以為我石達開不體恤人。我打算讓呤唎先生去教授西方課本,你看如何?”
呤唎搖頭道:“若是做個教書匠,我何必來參加太平軍,我可以利用晚飯時間去傳授知識,但是我在忠王李秀成那裡擔任過戰船指揮和炮兵統領,我以為我更擅長這兩方麵。”
石鎮清見呤唎自告奮勇。
他和邱雲機交換了下眼色。
石鎮清說道:“好吧,那你就從旅帥做起,指揮炮兵兼戰船指導。我們自產的開花彈馬上就量產了,讓你瞧瞧威力。”
呤唎似乎不太相信,但是酒勁上來,他已經抬不起頭。
他腦袋無意識地砸在了酒杯上,當場暈了過去。
石鎮清讓人將呤唎抬下去休息。
他又對白齊文說道:“我打算也封你為營帥,負責洋槍隊以及輔導吳熄的火槍隊。你所攜帶的燧發槍雖然有些雞肋,但是我們自研的燧發槍還在生產中,需要些時間。”
白齊文瞪大了眼睛。
他操著半生不熟的漢文問道:“自研的燧發槍?果真如此嗎?”
戴亨抽著大旱煙,一口濃煙噴在了白齊文的臉上,嗆得他直咳嗽。
白齊文捏著鼻子說道:“你們的旱煙真是太衝了,就跟古巴奴隸們種的雪茄一個樣子。”
戴亨見白齊文不喜,他將煙袋嘴敲了敲,將煙葉都倒了出去。
他舉著這杆嶄新的玉嘴煙袋說道:“嘿嘿,這杆玉嘴煙袋可是翼王賞我的,你們那雪茄哪有這旱煙抽的過癮,抽的有勁。”
白齊文見戴亨依舊固執己見,他也不便多辯論。
他和石鎮清說道:“翼王殿下,我帶的二百人還在路上,如今長江航線已經很難坐船過來,我讓他們繞路陝西入川,我打算派幾個人在重慶和新津指導訓練,教授洋文,你看如何?”
石鎮清看著外表粗獷白齊文,沒想到他心思如此細膩。
他剛要誇讚幾句。
白齊文噴了一口酒氣繼續說道:“太遺憾了,這裡沒有歌舞助興,我在忠王那裡,一旦打了勝仗,就有美女犒勞。”
石鎮清臉色微變。
他看了看白齊文,嚇得他不敢再說一句話。
一旁的李福猷也怒道:“他媽的,你當我們這裡是窯子窩呢?我們跟李秀成不一樣,他們可以腐化,我們翼王是替老百姓平定亂世。我們對待婦女情同姐妹,不是玩物,如你日後再有此類想法,我刀砍了你。”
李福猷手握著刀柄,發泄著怒火。
石鎮清臉色鐵青,他擺了擺手,阻止了李福猷拔刀,讓李福猷坐下說話。
石鎮清臉色漸暖。
他一遍喝著茶一邊說道:“白先生,你要明白,咱們這裡是反清妖的聖地。不是江浙一帶藏汙納垢之所。若你日後立大功,我不吝賞賜。但是如果你和你的士兵對良家婦女有任何褻瀆之事,我定斬不饒。”
“但我太平軍並非草木,人有七情六欲。青樓這種場所,你們最好也不要去,萬一惹上臟病,在天國製度中,那就隻有閹割一條,這一輩子可就毀了。不過你們可以自由追求喜歡的女士,但不可胡來,你明白嗎?”
白齊文被訓斥的滿頭大汗,他明白閹割後就成了所謂進宮的太監,回去不男不女,更是無法見人。
他趕快躬身說道:“是,翼王,怪我不懂軍法。我一定嚴加看管部下,不準惹是生非。”